整夜沒有危險,一滴露珠落在頭上,葉聶漸漸醒來,睡眼惺忪,發現天色大亮,已是第二天清晨。
森林中大霧彌漫,濃霧中景色尚不分明,唯可見近處枝葉上的露珠泫然欲滴,抬首望見的穹天也似是被罩上了一層輕紗,晨光熹微,萬籟俱寂。
葉聶把懷中的合金刀背負在身上,起身和怪酒翁一起前往十萬大山。
他們距離目的地大約還有四十公裏的路程,按照這個速度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在黑夜降臨之前到達。
大霧繚繞,路上隻能看到不足十米的視線,葉聶走在前麵,時刻警惕著四周,怪酒翁則跟在後麵,拿著橘黃色酒葫蘆往嘴裏送,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師傅你就不能少喝點酒嘛?”葉聶看著他輕鬆愜意的樣子,忍不住納悶。
“此酒乃修行,需時刻保持!”怪酒翁告知。
一路前行,柔和溫暖的陽光漸漸普照大地,驅散了濃霧。
到中午時,眼前出現了一條三米寬的河流,涓涓細流,清澈見底,似有小魚遊動。
“去捉兩條魚來孝敬為師!”怪酒翁毫不客氣的說道,喝著酒,來到岸邊大石邊靠坐著。
葉聶翻了個白眼,小心戒備的走向河流邊,右手握著背上的合金刀柄,以防不測。
來到後,他俯視觀望,一條條巴掌大的黑鱗魚在水中暢遊著,頭大尾細,並不像凶殘的異物。
“師命不可違!”
他輕呢道,拔出合金刀,猛然刺向其中一條黑鱗魚,水花四濺,刀尖正中其身軀中間,插穿了鱗片,一絲絲血液流淌而出在水裏淡化。
嘩!
剩下幾隻黑鱗魚徒然暴起,張開大嘴,一圈鋒利尖銳的齒牙森然無比,狂暴凶殘的衝出水麵咬向他!
水波粼粼,他手持合金刀從水中抽出,帶起插穿的那條魚甩到岸上,隨後身形倒退,躲過了攻擊。
“噗通!”
一擊未中的幾條黑鱗魚落入水中,浪花四溢,很快再次躍起,不停咬合著利齒撲向他!
唰!
葉聶方寸不亂,合金刀揮過,足有三隻黑鱗魚被他斬中,落在地上,身軀輕輕抖動,失去了生機,活下來的兩條在水中飛快遊動,逃離了此地。
撿起地上四條死去的黑鱗魚,丟給了怪酒翁,很久就變成了一頓香鮮至極的大餐。
兩人吃飽後,休息了一會,在河流中裝起一些水作為飲用,再次踏上路途。
這一路上風平浪靜,臨近黃昏時,兩旁參天古樹逐漸稀少,荒草叢生,反倒多了幾分人氣味。
他們繼續前行十幾分鍾,總算走出了森林,一座城池映入眼前,外圍環繞著層層防禦異族生物襲擊的高大堅硬石牆,巨大城門有許許多多人類出入,有的抬著傷者,有的拖著異族生物屍體,熱鬧非凡。
“這是兵山市,現在稱作兵山城,我們等會從南門進,而在北門出去不遠就是十萬大山山脈。”
怪酒翁說道,帶著他一步步走近兵山城。
漆黑無比知不道什麼材料建成的雄偉城牆,牆身厚達丈尋,斧刃濺星,錐鑿無痕,異常堅固,仿佛一頭荒古巨獸蟄伏於此,銅牆鐵壁,固若金湯。
城牆上站著一排排不動如山的士兵,兵官徘徊巡邏,在城門口也有著大量士兵看守,戒備森嚴!
“為什麼不給他們進去!”
葉聶看見幾個衣衫襤褸,身體殘疾,乞丐模樣的人被看門士兵攔了下來,不允許進入城內。
“異族猖狂,世道殘酷,兵山城內隻允許修為高深之人居住,毫無戰鬥力的將寸步難行,被丟出城外也屢見不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