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之中,禦林軍總統領府之內,此刻已經接近晌午。
主殿之上,雷炎總統領仍然是麵露焦急之色,在大殿之上走來走去,神色顯得異常匆忙。
無月坐在太師椅之中,神色平淡,但是內心中也是感到了急切,暗道:“怎麼閣主那邊的消息還沒有到,難道會是出了什麼差錯?”
典存孝同樣是麵露焦急之色,不過多少比之雷炎總統領還是能夠稍微沉得住氣,畢竟對於雷炎總統領來說,上官蘭將軍是他一生中唯一心愛的女人,同樣也是他苦苦等待了十六年的奇跡。
如今這個奇跡終於要綻放出它的光彩了,雷炎總統領又怎麼能夠不激動興奮呢?
但是在這一直的等待之中,雷炎的心卻是如同在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難安望眼欲穿,每過一刻鍾都如同是經曆了三秋一般的漫長。
便在此刻,在雷炎總統領府院落上的天空之中,忽然飛來了一隻白鴿,一隻在天空之中盤旋著,最後直接飛入了大殿之中,落在了無月的肩膀之上。
無月麵露喜色,心中的擔憂終於釋然,雷炎和典存孝也是激動無比,眼睛直勾勾的望著無月和他劍芒之上的白鴿。
無月麵帶微笑,輕輕從白鴿紅色的腿上解下了綁在上麵的紙條,攤開後認真瀏覽了一遍,隨即對著雷炎和典存孝笑道:“這一次可以放心了,上官蘭將軍已經被無天閣主成功的就出來了。”
雷炎激動無比,眼中射出精芒,渾身顫抖著走到了無月的身前,嘴唇顫抖,話聲中充滿了興奮和激動。
“無月先生,蘭兒她……她真的已經被無天閣主救下了?她……她們現在在哪裏?”
無月微笑道:“雷總統領,風雲閣閣主無天親自出手,從來都沒有成功不了的事情,這是四大尊使之一的落寂親自給我傳來的書信,信鴿發出之時,他們剛剛就下了上官蘭將軍,信鴿大概在路上飛行了半個時辰,現在上官蘭應該已經被閣主他們安頓好了。雷總統領不用擔心。”
雷炎呼吸急促,連連說好,目光一閃問道:“那她現在在哪裏,我能不能現在去見她?”
無月略一思索,然後便說道:“雷總統領,見上官蘭將軍當然是沒有問題,無天閣主便在帝都以南五十裏的望鄉閣之中,雷總統領隨時都可以去見,不過現在情勢危及,雖然上官蘭將軍的安危問題解決了,但是皇上仍然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所以……”
聽了無月這一番話,雷炎頓時便感覺到了自己現在的自私,多日以來,為了兒女私情居然忘記了自己身為禦林軍總統領的使命,忘了自己應該擁有的責任。
現在既然知道了上官蘭將軍已經被風雲閣所救,雖然還沒有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兒,但是總歸是知道她脫離了危險,隻要救出了皇上,鎮壓了四世子和大皇子的叛變勢力,隨時都可以去見上官蘭,到那個時候也才能夠風風光光的去見上官蘭,而現在急著去見了上官蘭,說不定對方還會埋怨自己分不清國事家事的主次和輕重。
雷炎思索一番之後,再次激動的問無月先生道:“無月先生,上官蘭將軍她真的是沒有什麼危險了嗎?”
無月點頭道:“落寂在信中說的很清楚,上官蘭將軍已經被平安救出,肯定是沒有什麼危險的,隻不過現在她的身體有些虛弱,剛好可以在望鄉閣中修養幾日,有豔靈坊的老板娘紅妍陪伴著她,雷總統領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上官蘭將軍當年在帝都奪得武狀元的時候,紅妍剛剛開起了豔靈坊,當時她們兩個還是玩的不錯的姐妹呢?雷總統領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雷炎聽了無月提起了當年上官蘭和紅妍之間的情感,忽然就想到了什麼,激動地點頭道:“對,你說的對,蘭兒和紅妍老板娘的關係很好,當時她整天憋在我這府中,實在是太悶,於是到了晚上,我就讓她用其自己的拿手好戲,女扮男裝,去城西的豔靈坊之中聽曲子看歌舞,別人認不出蘭兒,可是紅妍老板娘親是自去看了武試的,因此她一眼便認出了蘭兒,紅妍老板娘也是性情中人,所以自然不會去揭穿蘭兒,這樣的一來二去,她們兩個便熟了起來。”
雷炎講了很多,無月和典存孝都在認真的聽著。
從雷炎神情講述的這一個又一個故事之中,無月和典存孝便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此刻是多麼的想要見到上官蘭將軍。
無月麵色漸漸凝重起來,忽然歎息一聲道:“雷總統領,如果你真的特別想見上官蘭將軍的話,那麼我陪你去一次也行,咱們這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