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帆看了她一眼,在她身前身後來回的踱著:“還是投降吧,不要在費盡心機下去,你這裏麵都是一些淳樸的鄉民,他們沒有絲毫的招架之力,饑餓長久的將他們的身體都侵蝕空了。”
免兒冷哼了兩聲:“真是個天大的笑話,我養了一個白眼狼,沒有想到你竟然潛入我軍來窺探軍情,難怪我當初就覺得你不對勁,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真會演戲,白白的欺騙了我那麼久。”
贏帆有些無奈,他認真的看著免兒:“你要知道我沒有任何的惡意,因為我知道這戰爭之下必然有傷亡,所以,我不願意濫殺無辜。”
免兒冷眼看著他,一副恨恨的樣子:“不要再狡辯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哼,你有那麼好心?”
贏帆歎了一口氣:“不管是因為什麼,但是,你一定不要再繼續的逞強下去,要知道你父親他的行為是錯誤的。
隻會害了很多的鄉民,這些無辜的鄉民,難道你就忍心他們在這場戰爭當中被當做犧牲品一樣的犧牲嗎?我相信你不會,因為他們根本就是無辜的,你最了解我在說些什麼。”
免兒頓時將雙麵刀一揚,大聲說道:“不要再說這些蠱惑人心的話了,我不聽,要說說給別人聽,看刀。”
說完不再遲疑,將刀揚起,對著贏帆就砍了過去。
贏帆頓時用刀還力,招架住她的力道:“你真的願意就這樣兵戎相見,要知道因為你父親的私欲會死了多少無辜的人?”
免兒頓時將刀錯開,趁著隔開的空檔:“再說廢話小心我要了你的命,雖然你救了我一命,可是一報還一報,我們兩清了。”
贏帆一咬牙,頓時將她的刀打飛了出去:“我有心讓你回頭,你卻如此的胡攪蠻纏,當真是女人最不可忍。”
免兒頓時冷笑了一聲:“女人?你真可笑,在戰場上還分什麼男人女人,我可笑,我不可忍,你能忍就行。”
說完,一策馬頭,轉身奔著自己的隊伍而去。
贏帆勒轉馬頭,趕了回去。
侍衛長將他迎下來:“殿下,為什麼不乘勝追擊,將那個女人抓過來做人質。”
“不用,她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最終能夠起作用的還是朱紅海。”
侍衛長猶豫了一下:“殿下,您跟她是不是有什麼交情,還是有什麼過節?我怎麼瞧著她這狠了命似的,您剛才跟她在那裏說了那麼久的話,”
贏帆有些苦澀,眉頭一皺:“她是周洪海的女兒,我在他們軍隊潛伏的時候,救了她一命。”
侍衛長有些恍然大悟:“陛下要是將她抓過來,那可對我們太有利了。”
贏帆看了他一眼:“不要傷害她,她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壞,她的心裏還算純良,相信她可以說服她爹。”
侍衛長有些不可置信,這些話簡直就是兒戲,她就算是再深明大義,總不能背叛她爹吧!
可是,看著贏帆一臉認真的樣子,又不敢反駁。
人人都說,這二殿下向來風流倜儻,在外麵沾花惹草,什麼女人沒有見過,可是偏偏對任何女人都有情。
像現在這個樣子,明明就是在戰場上,他就兒女私情牽扯不斷,根本就不利索,看來有些不靠譜,隻微微的麵色有些暗沉,兀自不語站在一旁。
那夥人馬已經撤了,贏帆想了一番,轉回頭來看著一臉深思的侍衛長,知道他心中所想:“你不要擔心本王,本王自然有數,這是在戰場上任何情誼都講不得,隻是本王瞧瞧她心地的確是純良,不忍心傷害她。”
又看了一眼侍衛長,稍稍有些緩和的臉色:“相信他可以悔改,你要相信本王,在這樣的決策上,本王比任何人都懂。”
說完,自顧自的向營帳中走去。
侍衛長心中一頓,頓時邁著步子緊跟著贏帆,隨著贏帆一起入了營帳。
贏帆坐在案前將毛筆拿了出來,揮手寫了一封書信,吹了吹紙上未幹的墨跡,遞給了侍衛長。
侍衛長接過來,看了一眼贏帆。
“這封書信快速送出去,要連夜策馬加鞭送往朝廷,請我父王定奪。”
侍衛長心中存有疑惑,可是卻不敢聲言,他知道贏帆向來嚴謹。
他捧著書信退出了營帳,贏帆坐直身子,看著侍衛長離開的身影,隻暗暗的歎了一口氣:“看來這件事情可不好辦,免兒那般胡攪蠻纏,不是服軟的性子,如今見自己欺騙他,更是不知作何感想,這都是小事,苦了的是那些無奈的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