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隻是初初相逢,未曾有任何來往之意,為何竟予以這種東西,實在是讓我有些惘然,受不得。”
公子這才覺得有些唐突,心中立時有些失望之色,可是未曾表現出來,隻呐呐的將簪子又收了回來。
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隻是你不要覺得我冒犯於你,而是因為我突然覺得,你與這隻簪子甚是相配。
既然如此,還不如好的東西送給對的人!
這簪子,本來就是我無意中發現,一時討喜就將它買了回來,卻不曾想,能夠如此得緣分,遇到與她如此相配的人,有些冒失了,還請姑娘莫要見怪才是。”
少女微微一笑說道:“未曾怪罪公子,隻是這樣貴重的東西,我卻是萬萬受不得的,所以公子也莫要掛懷,並非是我刻意要拒絕公子。若是尋常之物,公子的美意,小女子定然要收下,所以就此告辭了。”
說完不再停留,轉身離去!
公子瞧著她的背影,一時發了呆,這仙境天上和人間不過如此罷了!
與這女子相見,便是天上,這女子離去,便是人間。
他輕輕的按著自己的一份小心思,離開了這裏,前去涼亭那裏赴約,涼亭那裏早已有人等著千般心焦,萬般心急。
隻以為他就此不來了,誰知遠遠的便瞧見著公子。
公子那邊步履稍稍有些遲緩,似乎掛著一份心思在懷。
待他走進了,等著他的人隻微微一笑,隨即說道:“工兄,且是有事耽擱了,怎得這般來遲了。”
“無兄,非是我來遲了,而是路上有個小插曲,如今想來倒還真的覺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定的,且一路走來緩了一緩,倒是好了許多。”
無天輕輕一笑,隨即說道:“能夠讓工兄如此掛懷在心的,那必然是姑娘家了,我說的可對與否。”
公子隻道:“莫要笑話於我,且就是遇到了一個天上來的姑娘而已,有什麼好驚奇的?隻是如今想來,卻是錯過了,這茫茫人海中,何時能再相遇?
還真的是一樁,難以理解的糊塗事。”
說完又道:“不知道無兄,今天找我來所為何事,早早的便在此候著了,卻不像是無兄的做事風格,看來甚是著急,且說來聽一聽吧。”
無天輕輕的將手中的折扇打開,微微的搖了搖,說道:“也不是太難的事情,不過最近朝廷中瞬時變化,你是尚書郎家的公子哥兒,這樣的事情自然會聽你父親講說,你怎樣看?”
“我父親那日下朝之後,說起朝廷中出了叛國之罪臣,我那日聽完之後,心中立時覺得震撼,大清朝向來以治國嚴謹出名,所以才能夠國興家旺,至今風調雨順,處處相得益彰,這都是國君嚴明,處處仁慈的結果,所以這突然聽聞朝廷中出了叛國的,倒是讓我甚是驚訝的。
這是與你說,若是與別人說,我必然不會講,不過我說了,你莫要傳出去才是。”
無天隻道:“你且說了就是,我你還信不過,若是信不過,我便不會來這涼亭中赴約了!
工兄,說一句不好聽的,這朝堂之上,向來伴君如伴虎,立在君王側的哪一個不是小心翼翼,提著腦袋過日子的。
所以我最是懂得你,隻你今日所說的,要記得這樣的事,今日你我的話說了出去,便是你我的錯處了,不隻你一人受過,什麼話說到這裏就爛在這裏。”
公子點了點頭,隨即麵色有些鬆弛,微微的坐在凳子上,往後輕輕一靠,坦然的看了身邊的風景,微微的湖風吹過,刮起一陣陣蘆花,蘆花飄蕩在水麵,像一艘寄托著相思之情遠去的書信。
他瞧著水麵有些發神了,過了半晌才微微的說道:“這件事情,我並非是存在看法,說來也巧,那日聽我父親說過之後,我便懂得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所以我便勸我父親莫要摻合此事,皇上若提起,隻與他人隨大流。
說其一二便也傷不了根本,莫要自己拿主見,這樣的事情搞不好會引火燒身。
想來這叛國之罪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也不少,多殺一兩個冤死鬼大有人在,所以這種敏感的時刻能躲則躲,能避則避。
所以我勸你,莫要摻和到這樣的事情中來,你雖然貴為風雲閣的閣主,可是很多的事情還是要聽朝廷的。
朝廷讓你生你便生,朝廷讓你死你便死,這樣淺顯的道理不用我說,你也知曉,所以莫要執著於執念,更不要摻合到這些政策當中來,你聽我一勸,必然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