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輕輕說道:“阿福,本王這半夜歸來,莫要驚擾了青蘿才行。”
“是,殿下,隻是這青蘿姑娘素來有著,夜不寐的習慣,隻恐這時便也在屋中等著殿下前去拜訪了。”
清河頓時一驚,再細細看去,這才發現這一身著了月白長衫的男子,不是別人,便是那贏帆。
她隨即不再猶豫,從車子上跳了下去。
可是,這二皇子與阿福卻未曾有何吃驚之處,隻二皇子細細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早知你伏在我的車上了,隻瞧著你身子甚是輕緩著急,便知你在躲著什麼東西,便幫你這一次,如今到了這裏,你且自行離去吧。”
清河微微一愣,便知是在這夜色裏,這贏帆一時也瞧不清楚自己的模樣。
但是卻又感歎於這贏帆的心思縝密,隨即說道:“多謝公子相救,隻是我卻並非是何人,我是清河,你卻認不出嗎?”
贏帆微微一愣,隨即又湊上了前去,這才瞧清楚是清河的模樣,隻道:“怎的,你半夜跳上我的馬車,確是為了什麼?在躲避什麼。”
清河微微沉思,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些事情告知於他,可是這半夜三更的,說了這樣的事也不妥。
她尚且不知這二皇子世作何打算,如此這般的想了一想,隨即說道:“我並未曾被什麼人追趕,隻是一時調皮,覺得好玩,便跳上你的轎頂。
而且,最近我在學習這一門功夫,便是這輕功之法,我也想趁著這機會試他一次,看看到底是如何,卻不曾想,無意中,跳到了你的車頂。”
二皇子微微一愣,看著她說道:“卻不知,這一試,卻是如何。”
清河微微一愣,隨即說道:“甚是了得,甚是了得。”
二皇子又道:“可是這深更半夜的,你卻是要去何處歇息。”
清河隻道:“這個…”
“不如就在本王府裏休息一晚吧,明天再行離去就是,本王聽皇妹說過,你救了大哥的義妹,看來你還有功夫在身,卻不曾想這般厲害。
那時想要有心見你一次,卻不曾想第二日你便離開了,如今,還在這裏逗留,卻讓我覺得甚是驚訝。”
清河心中微微有些酸楚,看來這二皇子對於自己,是完全沒有任何一絲的印象,自己幾年之前,在大草原中便見得這二皇子一次,沒有想到這時間過了幾年,他便將自己忘得幹幹淨淨了。
不過倒也是,那時隻是自己有情,卻怎知他卻無意,本就萍水相逢而已,那時他便不知曉自己的身份,如今更是不知曉了。
如此這般的胡思亂想了一番,心中更加的難過,如今便有了這青果姑娘,看來倒是不簡單。
隻不知,這幾年二皇子竟然有了心上人,自己終究是來的晚了。
可是如今深更半夜的,自己卻要去了哪裏,看來隻能在這府裏呆一晚上了,隨即也心下坦然,便到了謝,跟著贏帆一起入了他的府裏。
二皇子命仆人給她安置了一間幹淨的客房,她稍稍的梳洗了一番,便自行的睡下了。
隻是這月上西頭,自己卻無心入眠,輾轉反側,始終不得安睡。
她腦海中始終想著剛才,提到青果之時,二皇子臉上的神色。
便覺得他對她的感情甚是不一般,可是如今自己出來已經幾日了,隻不知阿爾木如今卻焦急成什麼樣子?
若是再耽擱下去,傳到了大荊國,隻恐父王心生憂慮。
如此打算了一番,心下有了計較,明日一早離開府裏,便要前行去皇宮處,與阿爾木一聚。
第二日清晨,她一早便早早的醒來,留下書信一封不辭而別。
隻是這次卻沒有攀牆越戶,直接從大門走了出去,仆人見著她有些驚奇,可是再從府裏出去的便也不多打擾。
她微微地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他的府邸,剛才自己書信之下,便放著那枚墨硯。
想來這二皇子,並不知曉這墨硯所作的文章,隻是書信中也標注了這方墨硯所為何事。
隻是至始至終,她都沒有真正的透露了自己的行蹤與名姓,如若有緣,他日必然還能再相見。
可是想到此處,不免心中酸楚不已,自己為了這贏帆不遠萬裏迢迢,趕來這裏,摒棄了女子的矜持,隻為了與這二皇子成為一段姻親。
了了自己心中所想,心中所念,如今看來隻是自己的幻想罷了。
可是自己倒也不甚後悔,如若是,他若幸福快樂,自己倒也無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