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偷的這東西以後再順路返回,反正,鑽狗洞的事情,她雖然是第一次嚐試,雖然沒有經驗,可是倒也未嚐不可。
想了想,便頓時覺得心思澎湃,隻盼望著日頭落下去,月亮趕緊升上來。
如此這般的,挨到了晚上。
四下瞧了瞧,除了過往的行人一兩二,別的再無任何阻擋自己的緣由。
她立時摩拳擦掌,將自己的身子縮了一縮,從狗洞裏慢慢爬了過去,隻覺得這處狗洞腥臭無比,頓時隻覺得這府裏定然養了不知道多少條狗。
竟然將這洞口爬的,有了這般難聞的味道,她立時覺得有些幹嘔,可是強忍著,將自己的口鼻屏住了。
她終於爬出了洞口,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回頭看了一眼狗洞,憤恨的,恨不得上去一腳,將這個狗洞踹倒,或者將這個洞踹大,待會自己原路返回時,也省得這般的麻煩。
她摸索著從牆角隱了過去,因為夜晚,這角深處甚是黑暗。
她逐漸的摸索了過去,約摸著到了一處圓弧的門前,四處看了看,隻是有些奇怪,這府邸中隻是剛剛天黑而已,卻如此靜悄悄,府中丫鬟奴仆,全無一個。
可是,瞧著這府邸的規模,這府中的丫鬟仆人必然不下幾百人,怎的卻如此的靜悄悄。
正在她納悶之際,突然遠處傳來的腳步聲,伴著燈籠微弱的光亮。
她立時隱了下去,將身子半蹲著。
正在這時,隻聽其中一個丫鬟說道:“今天晚上估計我又是徹夜難眠了。”
“沒看,習慣了就好,你剛剛初入府中,甚是不習慣,若是呆的久了,便知道,這便是最好的日子。”
“話雖如此說,可是這日子終究是難以度過。”
“咱們做奴仆的,還是莫有這麼多的感歎,否則這命便輕易的丟了,認命吧。
隻今夜,將這主子伺候好了,別的,倒也無妨了。”
說著,兩個丫鬟便走了過去。
清和立時站起身來四處打量一番,隻覺得這花園的造型甚是奇特,呈著一個棱角形。
她摸索著,從圓弧門跨了過去,瞧著遠處有一間屋子裏亮著燈,其他的屋子都昏暗著。
她心中一喜,隻要有光亮就行,總比處處都烏漆抹黑的好,讓自己覺得進了鬼窟窿一樣。
她立時往前走了幾步,待到了那處亮著燈的門前。
她立時將身子矮了下去,輕輕地將手指蘸濕了,站起身來將窗戶紙捅了一個洞,微眯著眼睛從窗口裏看過去。
隻見屋子裏,一男一女,相對站著,彼此瞧著,目光凝膠一般。
她暗暗咋舌,難不成自己是撞見了一對鴛鴦嗎。
待要離開,隻見那個男人說話了:“阿九,你莫要顧念我兄長,隻你與我情投意合,你若是點頭同意,明日我便向我兄長說,我就不信,他能將你怎的。
好說歹說,我也是他的兄弟,他難不成還能將我害了?他的野心再大,兄弟之情總是要顧及的。”
“不,不要,千萬不要去,你要相信我,如果你去了,他若知道了你跟我的事情,必然不會饒過你。
你與他,終究不是一路人,他的心機深不可測,你不是他的對手,千萬不要去,求求你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像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隻聽他道:“你不要老是阻攔我,我知道你為我好。
可是,我總不能讓你為著我,如此擔驚受怕下去,我們這些事情若是不早一日不說出去,隻恐給你帶來禍端。
我兄長他對你的心思,我也不是不知,我猜著,若是我將此事事先挑明了,他也不會責怪於我。
他的女人那麼多,也不缺你一個,可是與我來講,你卻是我唯一一個,你待我情深意重,我待你恩愛如初,我們兩個人本來就該在一起。
若是彼此忌憚著,隻會錯失了在一起的良機,趁著我兄長無心顧念你的事情,說不定他一時心軟,便叫你放了,那豈不是好,你莫要再阻攔我,我心意已決,隻待明日我便去明說。”
那女子立時伸出手去,狠狠的抓著他,微微有些緊張:“不要,算我求你,好不好,你知道的,他心狠手辣,不是你眼中想象的那個樣子,我了解他,比你了解的要多,你相信我,這件事情,他不會顧及兄弟之情,況且,你與他並非是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