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贏帆來了興趣,看了一眼清河,說道:“沒想到你雖然是一個弱女子,但真是了得,大有巾幗不讓須眉之勢。”
清河平生第一次,竟然覺得自己臉紅了。
隻道:“多謝二皇子妙讚,我那日也不過湊巧而已,偏偏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若是一個人倒也真是死耗子,偏偏是兩個,便由不得兩隻都是死耗子了,你莫要謙虛,身為女子,已經甚是了得了。”
清河微微一笑,隨即走上前來,也湊上去,仔細看了那副冬雪圖,隻見茫茫大雪之下,有一人站在雪地之中,身上披著白色披風。瞧不清楚是何模樣,但從身形來看卻是一女子無疑。
清河微微一愣,隱隱覺得,這,二皇子畫的不是別的,莫非是自己的心上人,否則古有借畫,依托相思之說,隻今日得見了,莫非真是如此,她立時心下茫然。
想到這裏,她微微的,便不由自主的說道:“不知二皇子這畫中畫的是何人,可是二皇子心中所想?”
說完自己便覺得了此話甚是不妥,自己與這二皇子隻是初識,雖然那時,二皇子與她已見過一麵,可是瞧著如今這形態,顯然二皇子,已經將自己忘了個幹幹淨淨,徹徹底底。
如今這一番相思,也隻是自己的事情罷了,與這二皇子何幹,想到這裏,她更覺得恍然。
大皇子隻道:“左右不過是一副畫罷了,仁者見仁,智者見事之事。”
這時公主卻說道:“我瞧著,二哥這畫中所畫的女子,到今的有幾分二哥心上人的影子,我二哥一心係著那青果姑娘,當真是以為我不知嗎?”
二皇子隻淡淡一笑,也不反駁,低下頭去,輕輕地拿起毛筆,將著著自己的那幅畫,稍稍的潤了潤色。
隨即,將毛筆放下,低下頭去,輕輕地吹了吹,然後說道:“鬼丫頭,什麼事情都非要說不可嗎?這隻是我的心事罷了,何曾與外人講過,莫要瞎猜。”
清河心中像是打著鼓一樣,乒乒乓乓的,心裏立時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她此時心中的滋味。實難用言語形容,酸楚不已,原來這二皇子竟然已經有了心上人。隻是不知這心上人是何時有的,是在與自己見麵的那時,還是在自己與他見麵了之後。她立時覺得自己渾身無力,便失了興趣,呆呆的瞧著,二皇子桌上平鋪的那幅畫失了神。
正在這時,一個奴婢捧著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放著翠綠欲滴的水果。
丫鬟走上前來,輕輕地將水果放在桌子裏,側,隨即又退了下去。
公主拿起一個遞給清河,自己又拿起了一個,隨即咬了一口,隻說道:“二哥府裏的水果,就連這尋常的,也是清甜的不得了,看來二哥,不光與這鳥蟲之事甚是精湛,原來在挑水果時也甚是有自己的主見。
我聽聞二哥,對於自己府中的大小事務。事事上心,所以。凡是從我二哥手裏出去的必然是精品。
就連這一隻小小的青桃子,更是如此。”
贏帆隻道:“這青桃子。在挑揀之時可是有玄機的,當然你不懂也不足為怪,宮裏什麼東西沒有?
可比二哥這好的多了,如果真的喜歡吃,經常來二哥府裏,管你吃個夠就是,何必又在這裏咬二哥呢。”
說完又低下頭去,瞧著墨跡都已經幹透了,他立時將畫卷了一卷,隨即收了起來。
就在這時,遠處來了一個貌似婢女的丫鬟,緩步走上前來。
清河轉身瞧去,卻覺得這丫鬟,與其他的人有著不一般,隻見將丫鬟輕移蓮步,體態端莊,形容姿態甚是優雅。
隻是,這丫鬟手中提著一隻小小的木箱,不知這箱中裝的是何物,隻朝著二皇子這邊,走了過來。
很快便到了跟前,清河這才仔細打量,隻才發現,這丫鬟卻絕色。
她立時瞧向二皇子,這才發覺這二皇子的目光便如那燒灼了一般,隻眉眼之間,不複剛才的清淡之色。
果然,二皇子隻坐了下來,將手伸了出去,這女子輕輕行了一禮,隻聲若金珠落了玉盤一般,道:“您不該這樣過久的站著,對您的身體不好,恐怕你吃不消。
之前舊疾未曾痊愈,如今更要萬般小心,隻需靜靜的養著,萬萬不能大意,若是日後落下了舊疾,恐怕練不好醫治了。”
清河這才知曉,原來這女子竟是一個醫女。
這時隻聽公主說道:“青果,真的不見青果,可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