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瞧見她,竟然隻吃了這一些,便住了筷子,微微有些奇怪,隨即說道:“小姐,平日瞧著你吃飯倒也甚多,怎的今日胃口不佳,吃了這般少,這些飯菜幾乎未動。”
清河微微的說道:“我今日啊,隱隱覺得身體不適舒爽,頭也痛,這胸口也隱隱作痛,隻與這天氣有關吧。
今日瞧這風清月朗的,到越發的勾起了我不佳的心思,所以吃過膳食後,我便要早早睡去了。”
丫鬟甚是不理解,但是,卻也不便相詢,便點了點頭,將吃剩下的飯菜端了出去,隨後又來收拾了一番,伺候著清河入了睡,便轉身離去了。
房子裏許久都是靜悄悄的,清河豎著耳朵,仔細的聽著房外的動靜,聽得不甚清楚,隻將被子輕輕掀開,翻身下床,躡手躡腳的到了門前。
她將耳朵豎在門上,仔細的聽著,外麵風清月朗的,月光順著門的縫隙,鋪設了進來,將床前的地磚,照的陰影模糊,瞧得出青灰色的光芒。
她微微愣了愣神,這時,她隻又輕輕將門取開,一轉身便閃了出去,隨即又將門輕輕的關上。
她跟夜行的貓兒一般,快速的閃過屋角,立即一翻身翻過了這道圍牆,直接進入了後花園,她白天打量過,這後花園,雖然僻靜,可是有一條路則是通八達。
通往個個府邸之間,她閃進去之後。便貼著這些牆角緩慢的走著。
這時,有人過來,她立時蹲了下去,隱在一棵花樹後麵,這花園裏處處花影婆娑,甚是隱蔽的好場所。
這時,一群丫鬟,帶著兩個奴才走了過來。
隻聽,丫鬟輕聲說道:“我家主子這次大宴賓客卻是不同往日,隻比前些時日,越加的熱鬧非凡,看來主子甚是看重。”
另一個丫鬟隨即說道:“是啊,主子的確是甚是看重這場宴會,不過,皇上對於這場文人之間的文風,更是看重了,那日到來之時,隻比今日不知要熱鬧多少倍,到時候可有的忙了。”
說完便走了過去。
這時隻聽一個奴才說道:“你們兩個小丫鬟不要胡說八道,主子最忌諱將這樣的事情傳播出去。
到時候惹來閑言非語,如今這府裏府外都風言風語的,說我家主子野心頗大。
其實這樣的事情,被有心的人聽去了,不知道又將給我家主子造了何等的謠言。”
隻是說著,便漸行漸遠,很快便走出了花園。清河微微有些不解,隻是一場宴會而已,又能惹來什麼閑言非語。
這些人,也莫過於太小心翼翼,這些事情在正常不過,連最基本的交際都沒有,那還不如一介普通人呢。
看來,這裏也不比大荊朝簡單的多,就連這區區的大皇子府,也如此的謹言慎行,倒真是讓她頗感些意外
從這些皇子的門客看來,便知道這大皇子心思也不甚簡單,凡養著諸多門客的,無不是有著自己或明或暗的心思的。
想到這裏,她隻暗暗說了一句:“我才不管這些,我隻管偷東西,偷有價值的東西,不能讓自己白白的就離去了,這大皇子這麼的奢侈,偷他一兩件也不算損失。”
想到這裏,便越加的膽大起來,隻覺得自己做真的不偷他一兩件,還真的有些說不過去。
正在這時,她的隱隱聽著,花園的東南角方向,傳來了喧鬧的聲音,隱隱的,有的人在猜拳說酒令,她立時,心下了然。
這必然是宴會的場所了,看來自己無意間,竟然到了這裏。
也好,省得自己麻煩東找西找的,她悄悄地迎了過去,順著牆角貓著腰,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宴會的偏殿。
她將頭輕輕的伸了過去,隻見宴會正中廳,人煙繁多,個個低著頭,有的舉著杯,碰杯喝酒,聊天,甚是熱鬧。
正中間坐著一個人,隻見那人虎背熊腰,麵目斯文儒雅,長得甚是清秀,可是眉宇之間卻瞧著,已經上了年紀,略略瞧上去,也有30有餘。
此人便是那大皇子無疑了,她心下了然,隻想著,待會怎樣進去,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這些文人墨客身上,順走他那麼一兩件值錢的東西,如此打定主意,便再次伺機等候?
可是這些人說說笑笑的,丫鬟一批批的過去,自己卻無機會能夠潛伏進去。
這時,隻見一個丫鬟從西南角走了過來,手中端著托盤,她立時心生一計,便悄悄的隱了過去。
瞧著那丫鬟從自己麵前經過,便一掌劈去,一手將暈倒的丫鬟扶住,另一手,便將即將跌落在地的托盤一把拖住。
輕輕巧巧地將托盤放在地上,又將丫鬟輕輕的放倒,隨即將丫鬟身上的衣服,又給脫了下來,自己換上。
一切準備就緒,她將丫鬟輕輕的拖住了草叢中,將自己的衣衫披在她的身上,以防這丫鬟夜深露重著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