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以為朕是昏君嗎?你竟然敢如此說話,你在為他偏袒與否,還是念著個人的私情大義,朕不去追究。
但是朕明確的告訴你,這樣的事情,朕會派人去查,這不需要他與黃金對峙,就算當麵說了,他也不會承認。
這裏講究證據,就像你說的,既然證據最可靠,那麼朕便會派人去搜羅證據,那日在茶樓,不單單隻是一人見到。
若真的是合情合理,出現在茶樓當中,那時的情景隻要是與黃金說的相符一二,朕便要定他的死罪。
像這樣的事,朕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你可知曉,若再一味的偏袒於他,你就不怕朕一怒之下將你跟他定個,同罪。”
王石立時撲倒在地,隻大聲呼著,說道:“臣絕對沒有私心,臣敢對天發誓,若是存有偏心,對他偏袒一二十,讓臣不得好死。”
這時贏帆卻悠悠的開口了,說道:“王大人,你不是不知道,父皇最討厭別人,開口發誓,閉口發誓,又不是女人指天發誓做什麼,你問心無愧就是。
既然存在大義的立場,那盡管等著父皇去調查就是,何必急著提自己伸張?”
王石微微一急,沒想到這二皇子,竟然說出此等之言,他立時便猜到他話中之意,隻微微低下頭道:“是臣魯莽了,還請皇上恕罪,臣不敢多此一言,畢竟與臣無關。”
贏帆瞧著他,淡淡的說道:“我父王並非是要你自行,隻管自己事,不管他人瓦上霜。隻是想要說,任何事情都是憑證據。
絕非隻是口中說說就是,你知曉此事就是,何必在此糾結。
若真的是他倒也罷了,若不是他與你也無損,何必多管閑事。
畢竟你不是他,他做了什麼事情,你怎知曉,就算是自己的親兄弟,明裏暗裏的,做的事,你也未曾可知,何況畫虎畫皮不畫骨。”
贏帆此番話,可輕可重,往輕了說,贏帆是在替他開脫,往重的說,贏帆是在責怪他有些多管閑事。
畢竟這樣的事情說多了便是罪過,何況如此敏感的話題,一個不慎便可將他歸為同黨,贏帆並非有心,想要偏袒他。
而是王石,向來為人正直,耿義向來不是那胡說八道,油嘴滑舌之人,行事果斷,向來不善技巧。
他對於王石心存好感,不想他因了此事,而落下偏袒的罪名。
想到這裏,他便隻沉吟著搖了搖頭,隨即又說道:“我這次跟你說了這麼多,並非隻是想要勸告你什麼你可知曉?”
王石略有所懂,微微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隻是雙手垂著,立於一旁,神色微微有些羞赧,卻又有幾分不甘,帶著一絲掙紮,更多的是無奈。
這時,身旁的黃金,卻又皇上:“王大人何必糾結於此,事實與否,皇上調查便知,不過,依臣所看,皇上,您可將此事交於大理寺寺卿,由他去將此事詢問個清清楚楚,大理寺寺卿向來公正嚴明。
從來不存私情,更不會看在了誰的麵子上,自作主張,輕饒了任何人。”
皇上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含有複雜的神色。黃金微微一頓,他瞧不清楚,皇上目中所含之意,究竟是何意。
但是他知道君心不可猜測,隻是一步猜錯,隻恐自己便跌入萬丈深淵,再也沒有回頭路。
他隻微微低下頭去,半晌不再言語。
殿內安靜的超乎異常,落上一繡花針,便可聽得清清楚楚。
這時,垂在一旁的王石卻微微的動了動身子,還想要再說什麼,可是,二皇子卻幹咳了一聲。
王石立時被形勢所逼,退了回去,他知道,此時自己還是閉嘴的好,若是真說多了,惹怒了皇上,真的給自己定了一個通敵叛國之罪。
隻恐自己一死,不算什麼,全家老小跟著他連坐,那當真是倒了大黴。
想到這裏,他便微微有些感激的,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皇上來回踱著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時間低下頭陳思,一時間又昂起頭歎息,讓人捉摸不透,看不清楚。
太監在一旁,隻蒼白著臉,渾身上下不停的顫抖著,內心更是感到驚恐不已,跟隨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此時的他心中最是清楚,皇上風雨欲來之時,便是此等的動靜,他知道下一刻,不知道又有哪位大人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