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臣議論紛紛,交頭接耳,有的人說道:“賞賜不給就不給了,讓他自由去哪裏?哪還有半點皇子的樣子。
分明才剛剛上道,卻又任由他前去懶散,俗話說,磨刀不誤砍柴工,可是這把鈍刀,還未精過磨琢,便放任它生鏽了。
真是,不知怎麼想的,這張掖平時看著聰明過人,怎的接著犯了糊塗,這不是,要害了二殿下嗎?”
另有一大臣隨聲附和,說道:“是啊,這張大人是太糊塗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皇上不介意,二皇子不介意,難道我們這些大臣不介意嗎?
這二皇子剛剛初露鋒芒,便已顯現出如此驚人的能力,這樣的英才不用,放著浪費了,現下國家之大急,更是需要此等人才。”
這邊剛一說完,那邊站在世子一黨的,大臣又說道:“這二殿下本來就愛自由,皇上若是做此賞賜是再合適不過。
隻是長肉的,終究是要豐滿而已,這二殿下時至如今,卻未曾得過什麼大的功勞,真的就能要委他以重任,這也太不合常理了。”
就在眾大臣亂成一鍋粥的時候,皇上幹咳了兩聲,說道:“眾位愛卿的意見,朕也聽得一清二楚,眾說紛紜,說什麼都有,朕也可以理解你們的心情。。
對於朕的這個小兒子的看法,朕一向都是,秉持公正的態度,隻是他此番立下大功,又怎能由你們紅口白牙,輕易的滅了去。”
此番話一說出,眾大臣皆驚,看來皇上對於這二殿下向來不滿,今日卻又怎地?
因這二殿下立下此等功勞,竟然對她。如此滿意,想到這裏,眾大臣噤聲,再也不敢言語。
皇上看了一眼張掖,隨即說道:“張愛卿的看法,甚合朕的心意,不過,朕也想明白了,一把好刀,一塊好玉,終究有他派的上用場的一天,把他放任到廣闊天地去,任由他去磨練,也並非是壞事情。
這金銀珠寶賞賜也太俗了一點,既然如此,那真允了張愛卿的提議,就按照張愛卿提議的,給予贏帆與自由,任由他前去。”
底下大臣眾聲喧嘩,很快便散了早朝,一路行來,走到殿外。
很快有大臣向著張掖圍了過來,隻見其中一大臣,是本書院的尚書郎,李青。
李青走到張掖麵前,麵有擔憂之色,這李青象來也與張掖一般清高極了。
不與其他大臣為伍,向來也是,片葉不沾身,紅塵不留命的風流主。
隻見他向著張掖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開口說道:“張大人真是好見識,可是,我卻擔心二殿下,雖然自由了,可是心卻不一定能自由。”
張掖哦了一聲說道:“難不成,李大人對此有何高見,我不過隨口提議而已,沒成想皇上倒真的答應了。
看來皇上早有此意,否則賞賜金銀,官爵之類皇上早意有所屬,必然不會聽從我的,我不過是順水推舟做個人情罷了。”
李青嗬嗬笑著,說道:“話雖如此,可是若不是大人你此番提議,皇上他也不好開口啊,這雖說是自由,可是卻也形同沒有賞賜一般,難不成二殿下下對於皇上而言,就真的是不成器的兒子嗎?”
說完,李青又笑了,話裏含有諷刺之意,更多的是,憐惜之才。
隻又說道:“可是我卻瞧著皇上,也並非是不把這二殿下放在心上,看似無意,其實有意,看似放鬆,其實暗中觀察,要不然皇上也不會,這麼特特的就允了這個。
看來皇上另有心思啊,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如果胡亂的猜測君心,隻恐是罪過,但是卻也不由得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不得不猜測,這因著在皇上此般做的決定。
和今日的態度實在太不明,本來,我還以為皇上最親密的,不過就是大皇子與世子。
最不看重的,竟然還會成為他心中的頂梁支柱,看來皇上心中早已有人選啊,隻怪這些大臣都看不透,最後得罪了正主也不可知,愚昧至極啊。”
張掖卻冷哼一聲說道:“話雖如此說,可是你這定論下得太早了吧?你這樣妄自的揣測君心,隻恐萬一被有心的人聽去了,傳到了皇上哪裏,治你一個大逆不道之罪,這個罪過你可承擔不起。”
這李青卻不慌不忙的說道:“張大人和本官不是要相同嗎?本官卻不是可以胡說亂語的。
是同道中人,本官早已看透,今日朝堂之上,就算是皇上點名要我來。我也會如張大人這般所說,還二殿下一個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