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片邊境,事實證明,這是他最明智的選擇,他的性子,本來就不該與這些大臣打交道,這些大臣哪一個不是狐狸成了精,一門心思的全部都是心計。
算計一個就能將他害死,他來到這裏無異於來到了桃花源,處處拿這裏當做親生的一樣。
後來,他的女兒一直都沒找回來,事到如今,很多人都議論著,說他行事,如果稍微的,懂得拐彎,也不會弄到這般田地。
就連自己親生女兒都受不了,離他遠去了,每次這李毅一聽別人如此談論他,隻心從火上起,從自己的府第裏摸出一把刀。瘋子一樣滿大街學那些潑婦罵街。
從東大街罵到西大街這樣的事情,足足鬧了一個多月,方才罷休,從那以後,這些街坊鄰居再也沒有人敢議論他女兒之事,他隻是一個小小的中州別駕,所以這些人,也知他的性子,不與他理睬罷了。”
贏帆有些微奇怪的看了一眼無天,隻道:“你怎知道這樣的清楚,這西邊邊境距離京都如此之遙遠,你又不在朝中做官,怎對這李毅之事知曉的如此清楚。”
無天隻一笑,說道:“雖然我不在朝中為官,幾乎沒有何事。能夠逃過我的耳目。我不過是,不在朝中為官,但終究是,心係家國,怎能不留意?你覺得奇怪,倒也罷了,因為你,向來就是愛自由的,隻四海為家,處處天為被,地為床,哪裏都可以,可是我卻不同。”
“哦,都是愛自由的,你哪裏不同了?不要跟本王說,你不愛自由,本王對你也是了解頗深,向來你的心性,最是喜灑脫不羈的性子。
所以,委屈你了,為了這諸多的事,隱了自己的真性情,一派老成的樣子,本王有時候都在想,你的年紀不過略長本王幾歲,可是,卻比本王要成熟穩重得多。
如此的老成,到讓本王對你刮目相看,常常以你為例子,覺得你是本王的一個好榜樣,若是他日,本王能有你這般心性,那倒也是不錯。”
說罷,走至無天的身旁,看了一眼一襲白衫,麵色微淡,隻一派自由灑脫的無天。
隻道:“還記得我們初初相識的時候,那個時候,恰是初秋時節,百花凋零,柏樹落葉,紛紛而下,那時我便與你在林中相遇,可是那個時候便有英雄惜英雄的心了。
本王便知,在本王麵前站的少年,絕非是閑等人,看來本王的眼力倒真是不錯,未曾瞧走眼過。”
無天隻輕輕一笑道:“殿下向來眼光甚好,這李毅是個可用之才,殿下此番來西邊邊境也算是有收獲,隻要將這李毅說服到自己的門下,倒真是一個好的幫手。
他日必然能為殿下鞠躬盡瘁,成為陛下的左膀右臂,是可堪用之大才。”
贏帆一愣,隻細細的看了無天一眼,隨即道:“本王倒不這樣覺得,這李毅雖然才幹卓絕,可是性子過於執拗了,恐怕不好收服,他這樣的人,心性灑脫慣了,不為俗世間這些條條框框的束縛著。
就從,他向我父王遞了公文書,離開京都,去了這麼遙遠的西邊邊境,便可以看得出來。
他是一個不貪圖榮華富貴,更不曾貪圖享受的一個人,雖然是個好人,更是一個好官,但是這樣的人,又豈是我們能收服得了的,他既然不能為我所用,他更不會為我大哥和世子所利用。
這樣的人就是這世間,獨有的一抹好風景,本王真不忍心毀了他。
就連以前,本王對張掖也甚是如此感覺,可是,因著這世子的陰謀一旦爆發,這些大臣都得受牽連,他們都知道擇良木而棲的道理,所以,依靠誰便是誰的榮幸罷了。
日後,本王定當不會負了他們,可是也,尊重他們的意願,不會強迫了他們什麼。”
無天隻輕輕的道:“既然殿下也說良禽擇木而息,必然知道,殿下便是他們依靠的良木,是他們的榮幸,並非是投錯了主子,依靠錯了門。
不過,如今這世道太過紛亂,很多事情都未曾定向,所以一時,我也不敢說什麼。
隻能靜觀其變,這樣的道理恐怕,大皇子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清楚。
所以隻見世子,四處鼓動,可未曾見大皇子有任何動靜,便由此可以看得出來,大皇子,比世子要有心機得多,更懂得謀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