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掖隨之笑了,隻道:“就算殿下想獨善其身,一人快活,可是,這朝堂中事,風雲詭譎,卻不是由二殿下說的算的。
就拿當今的皇上來說,皇上心中早已有所屬,隻是目前搖擺不定,皇上的心中人選固然在大皇子,世子中間,他人隻當是如此,可是在小臣看來卻並非這樣。”
贏帆一愣,隻道:“看來張大人,對於父王的心事,猜得這樣透,張大人隻不如他們,一般所想嗎?
還是張大人心中另有其他計謀,素聞大人在朝堂中,並未與其他大人有過往來,更不曾摻合到這奪嫡的事件當中,為何今日卻要說這番話,卻讓小王萬分不解了。”
張掖隻道:“二殿下莫要懷疑小臣的用心,小臣向來也是不聞世事,隻是在朝廷做事,領了朝廷一份餉銀,便要為朝廷做一份盡心盡力的事情,不過,二殿下大可不必如此對小臣深感忌諱。”
贏帆心裏已經有幾分了然,對於這張掖如此突然來訪,他心中早已有數。
不過,畢竟隻是自己猜測,未曾確定,如今聽張掖一番言語,便猜個大概了,看來這張掖此番前來可不簡單,莫非是對自己另有所指。
他隨即隻道:“張大人究竟想說什麼?直說無妨。
本王向來是直腸慣了,從來不喜那一套,繞來繞去的,想來張大人也說得辛苦吧,張大人的性子,和本王相似,這樣說來不覺得辛苦嗎?
我們都是明白人,說敞快話,何必遮遮掩掩的,這朝堂中的事情,豈是我們這些為人臣子的能夠議論,皇上的心思,更是不容得他人猜測半分,若是此事讓父王知道了,不知怎樣怪罪才好。”
張掖也不急,隻輕笑:“看來,二殿下是誤會小臣來此的意願了,小臣今日不為別的,就隻是想問一問,二殿下心中到底有何打算?
難道對這奪嫡之事,心中沒有想法,如過沒有,那麼小臣就來錯地方了。”
“張大人,你方才就已經說父王已經心有所屬,旨在我皇兄與世子之間挑個人選,將來繼承大統,代替父王執政天下,如今卻又說這樣的話,卻是為何,本王愚鈍,真是不曉得,張大人到底是何意。”
張大人聽二皇子如此說,隨即又道:“既然二皇子如此說,那我也就不忌諱了,小臣今日來就是要來慧眼識珠,在這滄海之中拾起那一顆遺落於塵間蒙塵的明珠,隻這顆明珠才得配執政天下。
小臣是要陪在明君的身邊的,小臣並不想,為那些勞什子的事情,傷腦筋。”
二皇子頓時茅塞頓開,看來自己心中所猜想的果然不假,他隨即正色道:“張大人,你也忒膽大了,敢在這裏挑撥離間,妄議朝政,這朝宗立儲之事,又豈是你我說的算的。
我父王他一日未允許,他人便不可多此心思,我皇兄和世子最近如何爭奪,這事我父王豈又不知,你們當真以為我父王糊塗了。”
張掖微微變色,隻是雙手一攏,像二皇子行了禮說道:“看來小臣今日真是來錯地方了,萬望二皇子,莫要計較。
隻是就算二皇子想獨善其身,立於世外,又怎能如殿下意願,這朝中人無不將二皇子視做無用之才。
小臣說這話,可能有多多得罪殿下之處,可是小臣說的都是實話,從來都不會虛假華麗之詞,來掩蓋事實。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真正有實力的是二皇子所以,您就算不參與此事,恐怕也由不得自己了。
小臣言盡於此,就此告辭,權當今日,這一番言論,隨大風刮去,不再彼此耳語間消停一時半會兒,莫要惹出事端來。”
說完便要退下。
二皇子微微驚了一驚,沒想到在張掖的性子果然是急性子,這樣的人,忒正直。
可是卻也難伺候,隨即,他隻又正色道:“張大人誤會本王的意思,本王並非要責怪於你,隻是,像張大人所說,這立儲之事,並非是你我能夠做決定的。
父王他既然已經已經有屬意的人選,本王現在能做的,就是保護自己。
別的什麼都做不了,如今很多事情都是逼不得已。
就像此次前去西邊邊境,若非事出突然,本王萬萬不想攪入這一場混亂中來,為天下黎民百姓分憂,也是本王的職責。
但是,有我皇兄和世子他們在,怎輪得到本王。”
張掖卻說道:“二殿下說的話雖然有理,可是,卻也不是沒有變通之處。
這皇上一日未曾立下太子,便是有餘地,這件事情充分說明皇上心裏在打鼓,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