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兩人的表情,他們都沒有看見洛凜身上的黑炎嗎?
還是說隻有我一個人看見了,就算教廷隻是聖堂的分部一樣的東西,可是要說完全對黑炎這種東西表現出無動於衷的樣子也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可是那個天使看自己的同伴的樣子就像是看沒有把主人扔出去的飛盤撿回來的狗一樣。
這不正常,就算是作為人類的裁決者在某種作用下,比如黑炎出現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不熟悉洛凜黑炎的人難以在那麼短的時間裏察覺到發生了什麼,倒也是勉強收的過去的。
可是那個天使,從他的言行來看應該是對“惡魔”什麼的東西很敏感吧,可是如果連黑炎都算不上是惡魔的力量了的話,那什麼還算的上惡魔呢?
就隻有血魔那種張牙舞爪的怪物才算惡魔嗎?
不過這也算的上是某種好事,若是聖堂的直屬部隊還有參與在場的話,要是察覺到了洛凜的異樣,繼續轉而針對洛凜的話可就真的麻煩了。
“洛凜,你為什麼跑過來了?”
當我這個威脅還真實的存在在這裏的話,洛凜要走的話,這些家夥也沒有閑工夫去追。
畢竟我看洛凜之前落下來的速度,在第四劍聖已經死掉的現在,這些裁決者已經沒有餘力了。
“因為,那個,那個,克勞迪哥哥說赫爾哥哥死了。”
洛凜從之前的震撼力抽出神來,她維持著那個姿勢,轉過頭來看著我。
“你傻啊,我死不了你不是最清楚的嘛。”
我在洛凜麵前受了太多的致命傷了,可是每一次都能夠隻是笑笑就站起來。
我以為洛凜會記住就這件事,無論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都能夠坦然麵對的,起碼不會發生這種再跑過來的事情。
“可是,可是,克勞迪哥哥說的很嚇人。”
洛凜皺著眉頭,露出很委屈的樣子來,你別委屈啊,這件事你本來就做錯了,你就該乖乖的和那些人一起走。
聽我的話不好嗎?
“你現在趕快回去,你留在這裏我沒辦法照顧你的。”
“洛凜不走,洛凜能夠照顧自己的。”
洛凜一甩手,似乎是要把我的否定都甩掉。
哈爾斯看著那兩人吵架,並沒有上前阻止,要是那個妖精來的目的不是解救赫爾辛,而且赫爾辛還有意讓她離開的話,倒是也能省下些多餘的功夫來。
而且看赫爾辛隻是不斷的動嘴皮子,要是他能夠有其它的更好的方法,絕不會放過現在這那妖精好不容易攪局攪出來的機會。
可是,我總不能直接告訴洛凜說要是我在變成血魔的那個樣子來,會怎麼,怎麼樣吧,那樣隻是會讓這個小祖宗愈發的不願離開罷了。
不過洛凜讓人為數不多的討厭點就是一但是她認定了的事就不會輕易地聽人的勸阻來停下自己的行動了。
要不要嚇她一下?
我能夠和洛凜廢話的原因,有一大部分是我看出了教廷的人對洛凜出現在這裏的無計可施。
教廷難以代表聖堂的全部,自然是不能直接和妖精交惡的。
而我也在等待機會,說不定於千機摸索出來的招式不是無懈可擊的,說不定在這個招式的影響下,我能夠利用已經不足以限製我的行動但是仍然存在的勁氣,在我沒有完全變成血魔的情況下做出行動。
但是並沒有我想象中這麼順利,於千機打進來的勁氣滴水不漏,如果不在此受到致命傷的話,我是絕對沒有辦法掙脫他的勁氣的束縛的。
這樣的話,還是希望洛凜能夠早點離開。
就在我和洛凜糾結要不要離開的問題的時候,我聽到了清晰的扇動翅膀的聲音,和洛凜扇動翅膀的聲音有些不一樣,更加的幹脆而富有力量。
我感到慶幸,於千機的攻擊沒有能夠束縛住我的感官,受到影響的隻是身體的動作。
我看著洛凜轉過頭看著自己來的地方,從他們幾人的眼睛裏看見了那些正在下落的身影。
十數個妖精,兩個像洛凜一樣,扇動翅膀的時候像是彩虹,餘下的則是大多單一的色彩。
我看著他們落在我的身前,將我和洛凜隔開。
張開的翅膀在形狀下大同小異,隻是顏色上出入甚大。
“二哥?”
當那幾人終於在陸地上站定的時候,我聽見洛凜盯著其中一人的臉,帶有一些疑惑的呼喊著。
那人的翅膀,在顏色上比起要燦爛許多的洛凜,要顯得更加深沉。
讓人感覺不到太多溫暖的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