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劍聖比和我交手的時候要強。”
泰爾抓了抓自己的兜帽的帽簷,頭頂的光芒越發明亮,眼看著布匹製成的帽子已經遮不住那光芒了。
“出於某種裁決者的矜持吧,不,是因為信仰吧,對天使大打出手什麼的。”
哈爾斯搖了搖頭,當第四劍聖出手之後,原本已經準備開槍或射擊的裁決者統統停止了行動。
“你不是說你找不來其它劍聖了嗎?為什麼第四劍聖也是一呼即應呢?”
“除了這二人,教廷的其它劍聖都不是那種隨意就會出手的人,要是找第四劍聖和你做戰鬥訓練,我怕你會死在他手上。”
……
“赫爾辛,你知道以前我為什麼要放你走嗎?”
青影構成的利劍逐漸消散,第四劍聖緩緩的從腰間拔出自己的佩劍。
他故意誇大了抽劍的動作,將劍鞘豎在胸前,抽出劍來的時候用劍刃擋住了右邊的瞳孔,可是那眼睛裏射出的光芒卻仿佛要穿透金屬的劍身。
這個時候原本準備發動反擊的第七劍聖,收起了手中的劍,立刻走到一邊,架起明顯受了較重的傷的刺客,向著隊伍的後方走去。
他們應該帶有能夠使用治愈能力的術士,可是就算身體上的傷害能夠在短時間裏恢複,那個刺客也沒有一戰之力了,他身上的裝備已經破損,而再一次失敗的精神打擊可不是說回複就能夠回複的。
“因為一個不會被砍殺而且會不斷變強的訓練對手可是難找啊!”
我順著地麵翻滾,甚至不去顧及重心的偏移,我撿起之前被打落在地的手槍。
可就是在我握住手槍的一刹那,我已經察覺到了從我的頭頂落下的刀劍,我靠著貼在地麵的身體部分將身體強行從翻滾的狀態支撐起來,青色的劍刃割裂我的左側麵頰,連帶著我的左耳一並削下。
那隻是一隻手臂,同樣由青色影子組成的手臂。
我靠著翻滾的餘力身子向青影攻擊我的另一側轉動。
我不知道第四劍聖會從哪裏,會在什麼時間召喚出餘下的影子或是在影子裏召喚出自己的本體。
可是我剛要起身和那青影拉開距離,隻見從那青影裏衝出另一隻包裹這銀色金屬鎧甲的手臂,青影逐漸消散,第四劍聖整個人的身體從影子裏衝出來,利劍橫砍而出,朝著我此時完全沒有防備和力量的腰側斬去。
糟了,原來他從影子裏出來不需要完全將整個影子召喚出來的嗎?
我張開翅膀,想要在空中調整身形,可是就在我的翅膀從背部長出還完全沒有機會舒展的時候,第四劍聖的長劍已經劃開我的腰側。
他一腳踏出,刻意收劍的同時抬起另外一腳重重的踢在我的腹部。
血液和被割碎的內髒一起從我的傷口噴了出來。
我止不住從喉嚨之間竄出來的血流,致命傷。
那一腳的力量將我整個踢飛出去,在地麵上反複的撞擊,血跡灑落在地麵上,順著流入身體在地麵上劃出的那一長道的溝壑。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停下來的,隻是感覺到全身的骨骼似乎都錯位了,是我的錯覺,長時間的滾動讓我的腦袋不停的撞擊地麵,我開始對身體的掌控出現模糊,短時間裏難以驅動身體。
……
“好快。”
泰爾看著隻用了兩劍就解決了戰鬥的第四劍聖,忽然意識到哈爾斯所說的殺了自己並不是玩笑話。
差距太大了,他不知道第四劍聖具體的能力,可是青影和本體的攻防渾然一體,可以說得上是無懈可擊了。
“如果單單論速度的話,這裏應該還有個更快的。”
哈爾斯轉過頭,看見於千機隻是閉著眼睛靠在邊緣的建築上,他似乎對那戰鬥完全沒有興趣。
“怎麼,我教廷的戰鬥不合閣下的胃口嗎?”
於千機睜開眼睛,“我隻是已經知道結局了。”
“什麼?”泰爾看著於千機,尋常聽見說是結局已定肯定是覺得赫爾辛敗北的結局。
可是於千機的口氣分明是,第四劍聖敗局已定。
“這裏是戰場,”於千機說著又低下頭閉上眼,作勢就要睡去,“滿是鮮血之地。”
……
血液的洪流,不受控製的朝著赫爾辛摔倒在地上的身體奔湧而去。
那些早在之前就已經死去的士兵的血液,那些幾乎都已經凝固了的血液,向著赫爾辛的傷口湧去。
那屍體一樣的赫爾辛毫無征兆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動作流暢的就像是完全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