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帕先生,調動這麼多隊伍是不是有些興師動眾了。”
哈爾斯走在卡斯帕身後,他們處在隊伍的最後麵,哈爾斯看著前頭那些密密麻麻的像是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軍隊,心裏生出一陣不安,那些士兵,在卡斯帕下達了出發的命令之後就一直向前,沒有停留,整齊劃一。
如果這真的是一支經過長久訓練然後變得統一一致的隊伍話,那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是那些士兵,眼裏沒有人性。
就是機器一樣鑲在眼睛裏的的黑色瞳孔。
“一點也不,我們現在的目的不僅僅是對付不肯好好坐下來談的鬼族,還有現在的頭號通緝犯,赫爾辛。”
哈爾斯一搖頭,他倒是不認同。
這分明是在給單獨代表教皇出來的自己彰顯實力,同時,哈爾斯想到一個可能,是為了驗證這些機器一樣的士兵的能力。
哈爾斯突然有些為那兩位沒有趕來的宗教代表感到慶幸。
可是突然,冷不防的從身後伸出一隻手來,哈爾斯在那一瞬間幾乎都要立刻回手對那個對自己動手的人。
“哈爾斯。”
可是哈爾斯聽到了泰爾的聲音,才及時收了手。
“我感覺到了,就在前麵。”
……
通往鬼族大殿的青石樓梯上插滿了刀劍,那是剛剛才插上去的刀劍,那些還殘留在刀刃上的石塊的灰塵還沾染在錚亮的刀麵上。
“哢嚓。”
子彈被推入彈夾裏的聲響,在空無一人的長梯上回蕩,那聲音敲打在鐵質刀刃上,激蕩出更加清澈而幽怨的輕響。
“我啊,等了一晚上了。”
我看著已經準備邁上階梯,但是被命令製止了的軍隊。
那一聲“停步。”剛剛落下,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所有的人都停下了。
“這陣仗啊,我,已經十年都沒有見過了。”
我將最後一顆子彈推進彈夾,看著沒有輕舉妄動的軍隊,緩慢的將彈夾填進了空蕩的手槍裏。
“赫爾辛,現在逃還來得及。”
我看見那個男人,他身後的軍隊似乎給了他足夠的勇氣能夠麵對我這個之前開空槍都能嚇到他的人,
“逃,嗬,你們要是再拉來一條龍說不定我會考慮一下。”
我站起身來,我看著那些因為距離和高度,在我的眼底布滿的宛如黑點一樣的軍隊。
“你準備一個人對付這麼多人嗎?你一個人連於千機都對付不了!”
“是啊,你說的沒錯,之前我是很難短時間就把於千機解決了,但現在啊。”
兩把手槍,都敲上了足夠的彈藥,我已經做好了隨時都把自己流淌出的血液變成子彈。
“人要殺人和不殺人的時候,實力是不一樣的。”
卡斯帕似乎還在思考著我說的話的意思,而我已經落在他的身前,伸開的雙翼遮擋了他眼前的所有景象,我看見他眼中的驚恐。
我聽見身後的木質大殿逐步坍塌,和石塊撞擊在一起發出的哀鳴。
我手裏握著從不知道那個鬼族戰士手裏征集來的刀刃,我用刀尖對著他的左眼,鋼鐵的刀刃馬上就要劃開了那不斷的顫動幾乎就要跳出眼眶的瞳仁。
“下去了,問問你的前輩,我到底是什麼人。”
我抬手刺穿他的眼眶,刀刃從他的腦內穿出,伴隨著他壓榨出的最後一句遺言。
“進攻。”
我突然有些佩服這個人,沒有咒罵也沒有遺憾,遺言是對自己的仇人的複仇。
那些士兵舉起槍來,可是槍這種東西啊,在這麼近的距離裏是不可能對我造成威脅的。
……
“我從沒見過你殺人。”
我坐在士兵的屍首堆成的坐墊上,我看著砍出了劃痕的刀刃。將它插在一個死去士兵的腦袋上,隨性將已經出現破損的刀刃直接掰斷。
隻留下還鋒利的部分。
“我可不覺得這些家夥是人。”
雖然在感觸上沒有多大的區別,但是這些人,即使被我將脊柱從脖子上折斷,也不會出現任何麵對死亡應該有的變化。
他們的眼睛和已經死去的人沒有區別,而且我絲毫看不出這些人是活著的。
“你準備和我打嗎?於千機。”
於千機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他看著那千人的部隊躺屍在自己麵前。
“我也覺得這些家夥活著不是好事,”
他打開了架勢,麵對著我,“全力以赴吧,赫爾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