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奇怪啊,為什麼沒有味道呢?更具箭射來的時間和軌跡來粗略的判斷的話,應該距離我們不過百米,雖然因為背著人,我和奧托不能就這樣直接衝過百米的距離,所以暫時那個人是安全的,在他自己的判斷裏。
即使這樣不撤退或者是轉移,總歸是要發出一點聲響或是其他的東西,可是當我把感官開到最大化之後別說是動作產生的動靜,就是呼吸都沒有察覺到。
“好像不是人。”
“啊。”
洛凜發出一聲低低的呼喊,好像我的話沒有說的太明白,嚇到她了。
“奧托你從側麵繞一下,我過去看看。”
我轉過頭對著奧托說道,奧托這個時候已經通過自己的努力將之前別在腰上的劍拔了出來,雖然我覺得他那樣向前傾斜拿劍的樣子有點像某些滑稽劇裏的主角,而且看著那從他的肩膀兩側耷拉下來的屬於克勞迪的雙手,有一種莫名的是強盜殺人越貨之後準備跑路的樣子。
不過算了,他能夠保持住這個樣子已經很了不起了。
我放慢了自己的腳步,謹慎的感受著自己踩上的每一寸土地,如果我感覺的沒錯的話,那應該是一個觸發式的機關,我之前應該是踩到了什麼東西,比如哪一塊做的比較鬆動石塊和土地或是纏在樹上的某一處絲線。
大意了大意了,之前隻是顧著和他們寒暄,還好這個布置陷阱的人沒有用哪一個刁鑽的角度來射出那一隻弩箭,要是衝著我的背部過來,閃躲的時候要是落在洛凜身上可就不太好了。
我之前聽到了那箭弦被拉上的聲音。說不定還會有下一輪的陷進。
可是即便我已經走到了我推測的陷阱的放置地都沒有再次找到觸發機關的東西。
我看向那個被固定在石頭下麵的弓弩,它沒有被觸發的理由,似乎是因為裏麵的弩箭已經射完了。
等等,鬼族是不會用這種工具來獵殺東西的,無論是麵對什麼他們都是選擇正麵衝突,不論是敵人還是能夠用來食用的野獸。
可是這個工具,按照我的判斷,似乎是一個剛剛被放置上去的陷阱,它的弓弦很新,沒有任何的損壞,若不是它的主人在設計的時候準備的弓箭全部被射完了,我應該會收到它的連續攻擊。
“呼,赫爾哥哥你說的不是人是這個意思啊,嚇死洛凜了。”
洛凜將腦袋升了起來,仔仔細細的查看了周圍確定並沒有出現其他的危險,才將小腦袋放了下來,她一邊拍著胸脯一邊像我抱怨。
但是我卻抬起手來將洛凜剛剛要用來緩口氣的腦袋按了下去。
“不要抬頭。”
洛凜很聽話的聽從的我的指示,她知道的我說出這樣的話並不是用來嚇唬她的。
我看見從側麵繞過來的奧托也停下來了腳步,他看著我,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我看著那一片荒野,因為已經接近了鬼族的中心居住地,所以開始有些零零散散的像是人工種植的作物或是一些曾經居住過的房屋的遺骸。
那裏堆放著折斷的弓箭,斷掉的刀刃,和新鮮的屍體。
沒有了主人的血液,澆灌在通用失去了主人的土地上,原本沒有隻有少許的生機的土地被血液彙成的河流布滿,那些血液在偏向熔岩的黃色土地上緩緩地流淌,它們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但還是忍不住向著自己以前從沒見過的外麵的世界流去,逐漸用完了自己全部的力氣,開始變得幹枯。
可是就是那些跑得最遠的血液,此時還沒有放棄,他們還有生機。
我低下身子,將自己的手指放了上去。
我感覺到了直到麵對死亡的利刃都沒有放棄沸騰的血液裏的憤怒和一往無前的勇氣。。
“這些全部都是鬼族的人?”
奧托看著離自己最近的那一具屍體,將自己手中的長劍插在地上,劃著十字做出禱告。
“是的,應該是的。”
那些屍體的頭上有用來表明自己的身份的各種各樣的鬼角.
“我記得鬼族的內部一直沒有得到有效的統一,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
對啊,滿眼望去都是鬼族人的屍體,如果不是這樣總該是有其它敵人的屍體吧。
可是不是這樣的,“有些致命傷,不是鬼族的武器造成的。”
我看著那屍體的眉心上,一個還在冒出些許血泡的彈孔,鬼族人從不用槍。
“奧托,你順著我的腳步追上來,我必須馬上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