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就是真的把我打死在這裏了,我也做不到!”
翰墨抱著自己的胳膊,並沒有任何外傷的左手在右手的環抱裏無力的垂著。不知道為什麼,完全無法從那上麵看出類似於肌肉或血管的東西。
就像是剛剛出生的嬰兒,因為沒有接受過任何的鍛煉而顯得無力。
單仍然背手,隻是就連他那樣的麵龐竟然也流露出一點點的疲憊和無奈來。
“你嘴裏說的頭頭是道,然後呢?試了這麼長時間一點用都沒有用。”
翰墨的左手,關節處的紅光充盈的似乎就要衝破那層皮膚的限製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外一樣。可是也僅僅是那麼一瞬間,紅光亮了片刻,立刻由那種極盛的狀態變成了暗淡無光的黑色,最後融進了皮膚裏再也見不到一點點痕跡。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聖堂原本的目的是為了能夠在和菲茲海默這個魔王戰鬥之後能夠再次在短時間裏獲得一股新生的強而有力的戰鬥力。
來不及培訓強大的戰士,而且像是那些已經戰死的英勇的戰士一樣天生就具有某種天賦或是能力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與菲茲海默開始全麵衝突之後,幾乎可以說是百年祭奠毀於一旦。
但是,也是在這次衝突中,死於菲茲海默之手的那頭巨龍,他的血液侵染的龍岩礦全部被聖堂收為己有。除卻些許為了發展基礎的科學和魔法所喪失的損耗。
絕大部分仍然封存著等待著被使用的時刻,畢竟一頭成年巨龍完整的血液可不是說揮霍就能揮霍空的。
龍岩礦的能力實在是太過龐大而難以掌控了,聖堂的那些隻傾心於研究的瘋子們也用了差不多十年才勉強能夠滿足操作的基礎。
利用龍岩礦改造人體。
“你是原型機,雖然我不知道西蒙用了什麼樣的手段,但結果是他即使處於權力被打壓的最嚴重的時段還是獲得了你被改造的資格。”
“哪又怎麼樣,這些東西被安置在我的身體裏,根本沒有什麼用處,如果我是被製作出來的超級戰士,連你都打不過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不,你的改造理念是強化,並不是直接強化你的身體,而是強化你能使用的更本源的東西,魔力和命力。”
“就算是這樣,我以前,別說是魔力了,就連命力都沒怎麼使用過。”
翰墨說的沒錯,從一開始他就是作為一個戰場指揮或是在聖堂裏麵接觸那些每天都會出現無論怎麼處理都處理不完的東西而被訓練出來的。
“西蒙老爺子下了很大的一盤棋,某種意義上來說,你之前走的路是在埋沒你的大部分才能。”
翰墨皺了皺眉頭,單說的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可信度逐漸降低了,甚至是不可信了。他實在是不知道單說的話的依據是什麼,就像是自己還是孩子的時候,希望自己能夠再接再厲的時候那些大人們用來保持自己信心的高帽子。
“你一開始接觸到新的身體就能夠使用自如,就是最好的證據。”
翰墨正要出言反駁,可是忽然單轉過頭看著什麼都沒有的山巒。這時候有風吹過。
在風裏的並不是森林裏該有的清新的水汽和植物的清香。
而是甜腥的血味。
天空的雲層不知道怎麼的,全部從單看的方向朝著他們的身後快速的湧動,前方那一整片的天空都變成了單調的顏色,似乎連太陽的光輝都看不見了。
翰墨不知道怎麼的,他覺得這是某一個強大到了自己無法想象的人,正在做著什麼或者,他在和什麼樣的人戰鬥著。
“你看見了嗎?”
“……”
“剛剛那一瞬間的景象,隻是一個人的一拳。”
“你說什麼!”
“不要驚訝,如果沒出差錯,你也能夠做到。”
“那已經不是人類的範疇了,那是怪物。”
雖然自己被改造了,但是他還是能夠清晰的認識到自己作為人類的身份。如果那是一拳的話,自己隻會被打的灰飛煙滅。
“從一開始,你的目標就不是和人類戰鬥。”單緩緩的收腳,翰墨知道,這個人不準備對自己之前的抗議行為做出反應,這是他每一擊開頭的起手勢。被打的時間長了,他也勉強能夠記得一些。
“如果有一天,聖堂想要更好的發展,他們一定會去屠龍。”
單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再見是已在眼前,翰墨習慣了這樣的戰鬥節奏,揮出一隻手來擋住最開始的一擊。
“你就是要屠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