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千機看著我,我並沒有說謊,雖然之前我幾乎拚盡全力才能勉強自己不被於千機秒殺。
但是我的每一次死亡都會將我的身體素質向著十年前的水平的拉升。
和正常人類不斷鍛煉後在年齡增長的同時力量得到增長不一樣。
從我變成範海辛的那一天起,我的身體能力就幾乎定型了,我能跑得多快,我能打出多大力量的攻擊,幾乎都是已經決定的。
可是為了讓自己在人類社會能夠不被懷疑,畢竟要是十年間身體都沒有變化肯定是有問題的,我將身體的能力刻意壓製到了尋常人類的水平。
雖然之前已經多次恢複了,但沒有一次像是於千機這樣,幾乎將我全身的組織都粉碎了一遍。
已經接近了,全盛時期的自己,雖然這樣說有點奇怪,但確實如此。
十年前,還算得上少年的於千機並不是我的對手,我有些輕敵被他在第一接觸中占了上風,但很快他就敗下陣來。
他真的變強了,即使是我現在全盛期的全力也隻能因為種族的不同占上一點微弱的優勢。
但是這並不是我的全力。
“你說這不是你的全力,可是我覺得這和十年前的你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於千機揉了揉之前被我推開的那隻手的手腕,看來雖然躲開了臉上的那一腳,手腕上的傷害顯然要比較嚴重。
他的眼裏有點不甘,更多的是被看不起之後的一種憤怒。
“是啊,你變強了,範海辛的全力已經不足以像十年前那樣輕巧的擊敗你了。”
我揉了揉匆忙的接下他的攻擊同樣有些酸痛的手腕,這樣看起來就像是兩個人事先進行了商議,同時進行中場休息一樣。
“可是我作為人類的身份之後並不是範海辛,而是血魔。”
我站定了,我看著於千機,他還沒有在我之前那句話裏緩過神來。但他還是沒有退卻的那種意圖。
“我不想傷害你,我的目的並不是和聖堂為敵,而且我們倆的戰鬥可能會涉及到無辜的人,看看你的兩個跟班吧,隻是閃躲就已經十分吃力了。”
我轉過頭看著那兩個人,看起來那個女人又一次掩護了那個稍微顯得弱小的男人。在我卸掉的於千機的那一拳的力道下,再一次躲開了。
可是我和於千機並沒有正式的交手,更像是點到為止的切磋。
我不能再和他耗下去了,那個血魔,這個城的領主的味道,越來越刺鼻了。
“可是我就是來追求和全力的你戰鬥的啊,不求能夠殺了你,隻是擊敗全力的你我就滿足了,作為一個習武的人。”於千機放下了自己的衣袖,他看起來有些失望有些頹廢。眼神裏失去了之前那種好鬥的光彩。
“還是說我配不上你使出全力。”他嘴裏發出一聲嘲諷的笑來。
“雖然我很討厭你這種武癡一樣的人,但是作為人類,我敬佩像你一樣強大的人,作為範海辛我尊敬你這種將力量發揮至極致的人,作為血魔,我更是渴求著你這樣的強者的血液。”
我不能逃走,要是現在就撤退,我沒有把握能夠甩開於千機,那樣的話和我一起行動的另外兩個人就會暴露。那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他放棄和我戰鬥的念頭。聽起來他似乎不是像那個年輕的指揮官一樣,執著於殺了我。
“既然你如此堅持,那就試著接下我全力的一拳吧!”
……
奧托刺穿了斯圖爾特的頭顱,可是這一劍的觸感十分奇怪,之前奧托已經確切的殺死他兩次了,就算外表變得十分奇怪,用劍砍上去的觸感卻沒有什麼變化和尋常的敵人一樣,算然有些飄忽但仍然是血肉的感覺。
可是這一劍,完全就像是刺中的空氣。
尖嘯,來自被長劍分開了那張麵龐,從被貫穿的斯圖爾特的顱腔裏傳出了一聲尖嘯。
奧托清晰的看見斯圖爾特的整個腦袋自然的分成了兩半,就像是開合的書頁一樣自然。
陷阱,並不是僅僅是那看似伏擊的另一隻刺鏈。
分開的顱腔內側生出了許多像是刺鏈上附著的尖刺狀的物體。
在奧托的長劍完全刺穿他的腦袋之後,分開的頭顱又重合在了一起。
這一次,那開合的顱腔就要吞噬奧托的手腕。
見勢不對的奧托立馬放開了自己的長劍,將手抽了出來,終究是慢了一步。
尖刺在奧托的手上劃拉出一長條的血線。
流下的血被分開的部分貪婪的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