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千機?我記得這個名字。”
正在收拾東西的翰墨看著什麼都不準備帶就要上路的單,他雙手抱在胸前斜依著門框,身子傾斜出一般人做不出的弧度。
那天晚上單向老人推舉了於千機作為追擊赫爾辛的最佳人選,理由充分的讓人找不出理由來反駁他。
翰墨和單任何一人都不可能攔截住赫爾辛,在他初步展示了自己的實力之後,能夠一人單挑整個訓練有素的千人近衛軍,聖堂。內部將他的危險等級一下提升了幾個等級。
但是於千機做得到,單打出了這個包票,理由是放在這裏的二人甚至不配和於千機正麵交手。
其次,作為任務失敗放跑了奧托的兩人來彌補自己的失誤,自然也是情理之中了。
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於千機比任何人都迫切的希望能和赫爾辛交手。
再殺了他。
“你當然記得,很多報告裏都有他的名字,之前還要冠上聖堂之恥一類的名號。”
翰墨有些驚訝的看著突然話變得多起來的單,原本翰墨說出這樣的話想要找尋突破口,就會被單用“嗯”這個字把所有的話都堵回去。
但似乎說起於千機來,單就要顯得話多一些。那個斜靠在門上的身影,看上去也要落寞的多。
……
在凱文正式加入聖堂的勢力後,對菲茲海默的討伐就是一波接著一波,但是很快聖堂高層就意識到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菲茲海默的隨從。
他在正麵對決的時候總是躲在槍械和魔法的射程之外,當先頭突破了菲茲海默的第一道防線,而算得上筋疲力盡的凱文也衝至菲茲海默身前的時候。
多少次人們以為這一劍下去就能解決多年的噩夢,因為經過觀察,菲茲海默唯有體術是絕對的弱勢,長途跋涉都會讓他疲憊不堪。
而就在這個時候雙槍使出現了,他依靠範海辛的身體優勢衝至凱文身前,阻止了對菲茲海默的討伐。
“必須也給凱文準備一個能夠攔截赫爾辛的助手。”
這個助手,就是經過層層篩選的東方的武者,於千機。
於千機被引薦的一部分原因是他的身世,凱文的生母,於千蕊,和他是同輩的血親,雖然年歲上有差距,但這不影響他的地位。
在凱文親自拜訪並敗在他手下之後,於千機順理成章的擔任了阻截赫爾辛的職務。
傳說,如果那次戰鬥能夠成功,討伐菲茲海默的成功將會提前一年的時間,多少百姓能夠免遭戰火,世界會提前得到和平。
那也是菲茲海默最具傳奇的一戰,屠龍。
可是作戰最後還是失敗了。
和巨龍戰鬥後陷入體力困境的菲茲海默被騎士們圍困至死角,遠處的指揮所裏透過魔法傳輸的訊息,得出了無限接近勝利的結論,就差傳令下去準備宴會了。
從天而降的黑影。
赫爾從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山巔上跳了下來,他看上經曆了一場算不上太過艱難的戰鬥,至少沒有受什麼傷,衣服有些破舊還沾著血。
那不是他的血,那是於千機的血。所有看見赫爾的人都會這麼像,為什麼?麵對一個全身上下都沒有傷口還上竄下跳的敵人的時候你們會覺得他受傷了嗎?
之後的故事是自然而然。
這一次作戰失敗的理由被完全推到了沒有殺死甚至是拖住赫爾辛的於千機身上。若不是凱文以身擔保可能在審判席上直接被處死也是可能的事。
很快質疑聲四起,為什麼能夠戰勝凱文的人,居然對付不了一個隻會在最後關頭出來偷襲的隨從。這種質疑很快發展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沒有人信任於千機的辯解,隨機是整個家族麵臨著打壓,凱文的生母一派還好但是於千機這一派,用家道中落這個詞來說也是太輕,太輕了。
但是萬幸的是,這個組織裏的人並不在意什麼黑曆史一類的東西,在他們眼裏,能夠用來排除障礙的力量就是好的。
……
“就這樣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一個曾經失敗過的人真的好嗎?”
但聽到翰墨的質疑聲,側過頭來,就好像支撐腦袋不需要力量一樣。
“你要知道有些人背負仇恨之後會變成怪物。”
就在這個時候整備室的門被推開了,一襲長衫白袍,於千機一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那些被派來協助他的士兵有些惶恐的聚在門外。
“什麼時候啟程?”
“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