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奧托先生,我不覺得我們間的談判是不成立的,首先你沒有我需要的東西。”
“不,我有。”
奧托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海頓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去,他的表情變成了希望闖進自己園子裏的無理取鬧的小屁孩快點滾回去時才會有的表情。
“如果你想說什麼‘魔王已死,而且是你殺的。’這種話的話,西蒙殿下早就已經彙報過了。”
海頓擺了擺手,手背向著門背的方向,顯然他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相信奧托的一麵之詞的,頂多是確認到了魔王的死亡,而奧托是不是勇者這種事,無所謂了。
倒不如說是強烈的希望他不是,畢竟波吉亞家已經有一個英雄了,要是再讓他們擴大自己的影響,對其它所有的權貴都不是好事。
“魔王沒死。”
“哈哈哈,天大的笑話,你自己上交的報告裏說的清清楚楚,而且我們也已經證實了你先前的說法。你現在又以一麵之詞告訴我們魔王沒死,證據呢?”
“證據在我手裏,也在你手裏。”
海頓愣了一下,嘴角突然扯出詭異的弧度,甚至連牙齦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不會說那女人是和魔王有什麼關係,而隻有你才掌握著透過她找出魔王真身的方法吧?這種戲法凱爾文已經用爛了!”
海頓抓起桌上的棋子,他顯然覺得自己被戲弄了因而暴怒不已,那是一顆城堡。
但是海頓沒有想到的是,奧托今天所佩戴的並不是禮儀用劍。
海頓的身體還停頓在扔出棋子的那一瞬間,棋子因為拋出正在空氣中旋轉,劍已經劃過了城堡的木質城牆。海頓隻是經過簡單的騎士訓練方便自己踏足政壇罷了。
他的動態視力跟不上奧托的動作,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劍已經穿透了他那定製的西裝,不差偏好的指在心髒的位置。
“我不希望你們再那他說事,雖然你是議員,但是隻要構成侮辱死者的罪名的話,我完全可以先斬後奏。”
海頓沒有說話,他不停的倒吸著涼氣,生怕呼吸的幅度太大,那劍就會刺穿他的胸膛。
奧托收了劍,他控製收劍的力度和速度,讓這一切看起來圓潤如意而不矢氣勢。
“魔王沒有死,我也是昨日才從緹娜的嘴裏得知了確切的情報。”
“那女人可是什麼都沒有向我們透露呢,所以說我沒掌握任何證據。”海頓鬆了鬆領帶,喘氣倒是絲毫沒有鬆懈呢。
“不,你們也收到了地方保衛隊的證詞了吧。”
“怎麼,那報告怎麼看都是胡說吧。”
海頓從桌子上堆放的文件裏抽出一遝,扔到了顯眼的地方。
“不見了的女孩。”
“什麼?”
“不見了的女孩。”
海頓突然觸電一樣的抽搐,手指不受控製的抖動但還是堅持去翻開卷宗,因為手指抖動的太快,產生的褶皺幾乎把紙張弄壞了。
那雙手在一張紙上停留了片刻,海頓的眼睛終於第一次產生了有別於之前敷衍的眼神。
“我原本以為是不存在的,直到昨天與緹娜交流了才確認。”
“雙槍使,逃走前後的出現在他身邊的女孩。”
說到底,這仍然是奧托編造的。原本決定掩藏洛凜的存在,是因為那塊龍岩礦實在太過危險了,但現在已經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隻要把那晚情況稍作編造就可以了。
“你們應該也從報告裏得出結論了吧,雙槍使超乎預料的強大以及采取了近乎不可能的方式處理戰況。”
“就算你這麼說也不能確認那個消失不見的女孩和魔王有什麼關聯。”
的確算不上什麼關聯,作為惡人誘拐一兩個無法反抗的對象當作人質,也是尋常能經常見到的橋段。
“如果報告沒有出入的話,雙槍使是在已經逃脫的情況下又折返回來的,”海頓點了點頭“我不會問什麼‘難道這麼做不奇怪嗎?’之類的話,你們隻需要再對緹娜稍作審問就能聽得出結論了。”
“關於那個女孩?”
海頓放下手裏的卷宗,用手將之前爭鬥後弄亂了的衣衫輕輕整理好。
“談判的條件?”海頓看似輕描淡寫的說道,奧托看見他遮住劍痕的那一隻手在顫抖,知道是自己贏了。
“我用他們兩人的去路換緹娜的無罪宣判。”少了一枚城堡的棋局已成定局。
如果魔王的遺言可信的話,那兩人的去路就沒有疑問了。
抱歉了兩位。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