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請問需要什麼飲品呢,”龍生老爹在他走近的時候讓開了位置,饒有興致的看著那人腿部的傷,酒吧裏的常駐人員自然是看慣了死傷的。“根據您的情況我有傾向向你推薦高度數的烈酒,可以減輕您的同感還可以清洗傷口呢。”
這是常用來嘲諷那些受傷的酒客的話,龍生聽後帶著略微的尷尬後開心的笑了。
沒有說話,沉默,這讓老爹的笑聲也截然而至,一般來說無論是否生氣,都是有後續的說法的。但是這樣的毫無反應倒是頭一次見。
“我不是來喝酒的。”
我終於得以看清來人的全貌了,那是一幅看起來就是貴族這種生來就不平凡的人的臉,怎麼說呢,就是刻在骨子裏的傲氣很明顯的表露在麵孔上吧。即使青澀,藍色的瞳孔也攙雜著傲氣和輕蔑的看著我,啊,真的好像就那樣把他的眼睛摳出來呢。
我當初會跟著魔王也是出自這種對所謂貴族的恨意吧。
我討厭這樣的人,這種厭惡感遠遠出現在遇見魔王之前,披著所謂高傲皮囊的人大多是那種內心肮髒汙濁的人呢。
那頭金色的短發,等等,金色。
條件反射性的身體反應,我向後撤了一步,手放在了大腿外側放置武器的地方,他要是輕舉妄動的話,鉛彈就會貫穿他的額頭。而我一定會在他行動之前發動攻勢,依靠觀察情感的話,連這個人的下一步動作也能夠提前預測到。
純粹的金色,在聖堂的勢力範圍內隻有一個含義,在那十年之間我已經清楚的了解到了:敵人,或者稱作:聖堂庇佑的騎士。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是一種捆綁概念是毋庸置疑的。
看那個純度的話是高階位的騎士吧,是來追捕魔王的嗎?
我看見那明顯是劍傷的傷口,仔細看的話,劍鞘的地方沾了少許血跡。是自己弄傷好用來偽裝的嗎,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可惜你什麼也探查不到啊。
“我所理解的酒吧應該是一個情報發達的場所,所以請告訴我,”那人用十分誠懇的嘴臉看著我,“這裏是否有大概這麼高的女孩經過。”這麼說著他比劃了一下櫃台的高度。
洛凜?這樣的話就能說的通了,這個人,大概是見過那個家夥吧,那家夥死前的模樣不隻是被洛凜看見了嗎?這麼說來,也許這家夥能有不少的利用價值呢,畢竟洛凜說不出什麼像樣的情報啊。
“啊,這樣的姑娘啊,昨天酒保小哥倒是剛認識一個啊!”龍生幾口酒下肚,已經開始暈乎了啊,可是這樣正好幫了我忙,我正在思考如何不做作的叉開這個騎士呢。
他立刻鎖定了我,打算用威懾的方法首先擊垮我嗎,眼神犀利的有些過頭了呢。這樣反而會起反作用讓人起疑心的啊,嬌生慣養的騎士先生。
“對的,這位先生,但是這個嘛,您清楚我們這一行的不可能知道所有客人的去向啊。”我搓了搓手,裝作賠笑小人的模樣,好了騎士先生,您應該知道這意味這什麼吧。
帶著十分的不屑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這個男人,你身上的色彩告訴我,你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盡管在你覺得何時的時間來找我吧,今天以內的話我會奉派到底的。
深可見骨的傷口,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行動,說不定是個難產的對手呢。
“咚!”比我想象中來的有些早呢,我被今天早上剛剛出現的男人狠狠的拎著衣領撞在了牆上,“告訴我,那個女孩去哪了!”
急躁可是談判的大忌啊,你那一身的氣息已經暴露你打算幹什麼了,用暴力逼迫我妥協的話,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啊,小哥,論及暴力的話,也許是你站於下風也說不定呢。
但是我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反抗來著,首先示弱也是不錯的選擇。
“先生,這樣我會很為難啊!”
“咚!”“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次!”他大聲的咆哮著,氣急敗壞,可是為什麼,我能從他身上感覺到明顯的興奮的氣息,但似乎不是因為對我施加暴力而產生的興奮,那種興奮裏沒有惡意。
“好的,好的。我告訴您就是了。”我用力的胡亂掙紮著,這在他看來應該屬於外行人的正常反應吧,放鬆了警惕後旋即鬆開了抓住我的手,“那個女孩子啊,就在你身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