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小無賴,你給我回來”

一個穿著典型的卡諾雷藍色長裙的肥胖女人揮舞著一根擀麵杖扭動著肥大的腰肢邁開步子在麻石鋪成的路上追逐一個捧著一籃子麵包的男孩。

男孩看起來十四、五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破爛不堪的麻布衣服,頭上所謂的帽子其實也隻是勉強可以稱得上包頭布而已。不過對於生活在卡諾雷地區的窮人們來說這已經算得上體麵了,男孩身上唯一稱得上完整的就隻有一柄密銀製成的細劍。這也是卡諾雷地方的奇怪習俗之一,凡是年滿十四歲的男孩多必須有父母或親友授予一柄細劍一時期有守土衛國之責。不過對於一般的窮苦人家來說這項儀式不過就應付了事而已,通常不會使用像這個男孩這麼考究的密銀細劍,所以可以斷定這男孩絕對是出身於軍人世家,因為隻有軍人才會把授劍禮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瓦寧亞夫人我說過了這隻是借,我一定會還的”

“呸!小毛賊要麼現在就把麵包給我要麼就把你的劍換成錢給我,否則你就等著吃官司吧!”

“什麼?!”男孩相一致暴怒的獅子一樣猛

的停住腳步,然後轉過身來用眼睛狠狠地盯著瓦寧

武器對於任何一個武者來說都是最親密的夥伴尤其對於像男孩這種軍人子弟來說武器更即便出於生死絕地也不能輕言背叛的朋友。瓦寧亞夫人的話是一種巨大的侮辱,麵對這樣的侮辱,恐怕就是最最文雅的法師也不能不怒不可遏吟唱咒文更何況是像男孩這樣幾乎終身與粗魯為伴的武士,而且他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

“瓦寧亞你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現在即令你是一個女人我也隻能用我的劍跟你說話了”

男孩說著將細劍緩緩的從腰間抽了出來,柔軟的密銀劍身先是在空中完成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猛地繃成一道生硬的直線如同軍人的膽。在靠近劍柄的地方用小子可這亞利克思四個字那是劍手的名字。

“|你想怎麼樣”

瓦寧亞雙手叉腰兩腳釘子步站著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顯然像她這種糖堆蜜罐裏長大的人並不了解由鐵與血澆灌出來的一代代軍人的魂魄在憤怒時所迸發出得近乎毀滅性的可怕力量遠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殺了你”

“你敢”瓦寧亞雖然兀自嘴硬但心中卻害怕已極已開始不停的思索求饒的辦法其中不可避免的就包括了犧牲色相一途。

亞利克思看了看他沒有出聲而是一記弓步刺殺,鋒利的劍峰抖動著指向了瓦寧亞的心髒,然而就在這時遠方突然傳來了嗚嘟嘟的號角聲。

“馬匪”亞利克思心中掠過了一絲不安的陰雲,掉過頭向號角響起的地方跑去。

“怎麼了?變成無膽匪類了。”瓦寧亞見了個大便宜尚不自知,嘴上還不饒人

“不,瓦寧亞我想你弄錯了守土衛國是軍人天責吾輩即為軍人子孫當履此任,個人恩怨我回會放到以後處理,現在馬上躲回自家的地窖裏麵的發生危險丟了性命可就不值了。

亞利克思先將麵包交到了兩個孩子手裏,又疾步趕鎮口之,此時那裏已經聚集了一百二十多人其中有六七十個民兵剩下的都是向亞利克思這樣的軍人子弟。

卡諾雷是一條位於耀陽帝國與錫林斯帝國之間的狹長草原帶。曆來就是戰亂頻繁之地,往往百年之間就有六七十年是在打仗兩大帝國的實力又是此消彼長,因此卡諾雷的主權一直更迭不定,往往是今天是耀陽帝國的領地明天就變成了錫林斯的疆域。所以當地千百年來一直流行著一條民諺說的是:今日明日不同日,老子兒子兩國兵。像亞利克思的祖父就是當的錫林斯的兵而亞利克思的父親則在耀陽帝國的白登草原戰區服役。這樣的情況千百年來積澱下來當地人就定下了戰爭之時平民不得相助任何一方的軍隊法律,違者斬。

至於當地保有民兵主要就是防禦馳騁在草原上的馬匪,這些馬匪往往是由卡諾雷草原的非占領一方所資助訓練的武器精良戰鬥力極強所以像湯泉鎮這樣飽受馬匪侵襲的城鎮的民兵戰鬥力往往不遜於任何一個國家的正規軍。

“馬匪在哪?桑克斯叔叔”亞利克斯向一個高個子的中年民兵詢問道。

聽哨站的亞迪說還在草甸子上呢!不過這次他們的馬好,用不了多久就能衝到咱們這。”

“這段時間馬匪的攻擊一次緊似一次而且還就是咱們這兒一個地方這麼高密度的攻擊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我看可能又要打仗了。”

“也許是吧!”桑克斯悠悠的說道,用粗大的手掌輕輕的撫摸著亞利克斯的頭發“又要打仗了你們這些小夥子們也該出去闖闖了,別總跟我們這些老頭子窩在這個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