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韶看著呈標準拋物線飛出去的藥瓶,心裏滴著血。
那可是千金難求的巫醫族傷藥,有市無價,不是誰都能買到的。
不過自己藥是送來了,任務也完成了,至於淩未央收不收下,那就不在自己能夠解決的範圍內了。
“淩小姐說的是,您好好休養,小的先行告退了。”
淩未央看著手上的燙傷,一陣鬧心,自己當時怎麼就頭腦一熱把自己也給燙了呢。
這下可好,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非凡沒得來別人的同情,反而讓人覺得自己是咎由自取。
“青芽,你去把藥撿回來。”
“小姐,你仍都扔了,撿回來幹什麼?”
青芽表示對自己小姐的腦回路實在不解。
“我當著清韶的麵,把鍾離晟的東西扔了,是表明我對鍾離晟的態度,現在清韶走了,我幹嘛放著好東西不用?”
“哦。”
青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走到窗外的草叢中,尋找那一小瓶傷藥。
青芽翻了半天,衣服上弄的都是泥巴,才把傷藥翻了出來。
淩未央接過傷藥,擦了擦上麵的泥土,打開蓋子,放在鼻尖聞了聞。
味道裏帶著淡淡的清香,讓人頓時心情舒暢,淩未央從瓶口處挖出一點,塗在手上。
塗了傷藥的地方涼涼的,非但不疼,而且讓人感覺很是舒服。
淩未央紅潤的麵龐毫無預兆的露出一抹笑。
“鍾離晟那個家夥還算有良心,這藥不錯,待我好好分析分析,擺到醫館上賣,銷量一定很好。”
京城的城南,是城中最為熱鬧的地方,販夫走卒,三道九流,都雲集這裏,聽戲喝茶。
姬流雲一襲白衣,坐在一家茶館的二樓,輕搖折扇,公子翩翩。
“你見過淩未央了?”
姬流雲對麵的男子輕抿一口茶,緩緩開口。
他穿著深黑的錦袍,褐色的眼眸裏透著些許異域的情調,這人正是滄漠國的攝政王蘇離旦。
“見過了,所傳非虛,的確不同凡響。”
“聽說,你最近在幫鍾離連城做事?”
姬流雲輕輕一笑,收起手中的折扇,“不愧是滄漠的攝政王,消息竟然能知道的如此準確,沒錯,誰給我錢,我就替誰做事。”
“你替誰做事,我倒是不關注,可我總覺得,這個鍾離連城,長的很像一個人。”
蘇離旦微微皺眉,望著窗外,看不出喜怒。
姬流雲淡淡一笑,搖搖頭,“蘇離旦,你現在是怎麼了,竟喜歡在意這些無聊的事情,他鍾離連城自然是長的像他的皇帝老子了。”
蘇離旦默默的搖搖頭,“不,我是滄漠人,對滄漠人的長相更敏感,我總覺得,他的身體裏,應該也留著滄漠人的血。”
“這不可能吧,沒聽說天祈的皇帝寵幸過什麼滄漠的妃子。”
“我也隻是猜測,還不能確定,不過,並非隻有皇帝寵信妃子的這個可能。”
“不然還有什麼?皇後和滄漠人有染?”
姬流雲不屑的笑笑,又將扇子搖了起來。
蘇離旦卻還是一臉嚴肅,“並非沒有這個可能,這也是我想讓你幫我查的事情。”
“我說攝政王,買賣情報,那是天隱閣幹的事情,你找我怕是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