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淩未央從係統中拿出了一粒抗生素膠囊,強迫著車夫吃了進去。
車夫從沒見過這種西藥,還真以為這是什麼劇毒的藥物,嚇得渾身顫抖,直把淩未央當成了閻王。
淩未央讓車夫駕車,自己則在車內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很快,馬車就停到了丞相府門口。
淩未央帶著青芽和車夫直接進了主廳,又讓屋內的一個仆人去請丞相和王氏。
拖了很長時間,淩承平才帶著王氏慢悠悠的過來,王氏看著大廳裏的情況,手指緊緊的絞著手帕。
“未央,這是何人呀?”
淩承平坐在主坐,像是剛剛醒來,被淩未央吵到,有些不高興。
“說吧。”
淩未央瞥了眼車夫,車夫一個激靈跪倒了地上,把王氏如何買凶殺人,幾個殺手如何謀劃布局,又如何突然有箭將殺手射死的事情通通細致的說了出來。
淩承平的表情越來越冷,看著一旁的王氏,眼神都好像結了一層冰。
“他說的是事實嗎?”
“老爺,妾身冤枉呀。”王氏慌忙從座位上走下來跪到了地上,臉色嚇得慘白,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說這些可有什麼證據?”
買凶殺人本來就是件隱秘的事情,又怎麼會留下證據,車夫一時說不出,又害怕淩未央不滿意而不給他解藥,渾身如篩子般抖個不停,一直磕頭求饒。
王氏看出車夫並沒有證據,一下子就活了過來,“你沒有證據,原來你沒有證據,我真不知道和你有什麼愁,你竟然誣陷我這麼大的罪名,老爺呀,妾身冤呀。”
王氏邊哭邊用手拍著地,樣子如市井潑婦一般。
淩承平煩躁的擺擺手,示意將車夫帶下去,“此人編造事實,嫁禍本丞相的夫人,帶下去亂棍打死。”
“大人,小人說的都是事實呀,大人,大人!”
車夫的聲音漸行漸遠,淩未央嘴角的笑漸漸變得冰冷,王氏犯下如此大錯,淩承平不是問清事實,而是急著處死證人,這分明就是想給王氏開脫。
“老爺英明呀,妾身就算哪裏做錯了,未央你也不應該在街上隨便帶個人就冤枉母親呀,母親這心裏呀,真是有苦說不出呀。”
王氏的手捂著胸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好想全世界都欠了她的一樣。
淩未央不覺得委屈,她隻覺得可笑,可笑這個身體,竟然會有這樣一個生身父親,若說之前她還和淩承平存著些感情,如今則是全都沒了。
“夠了!”王氏吵鬧的實在惹人煩,王氏聽了淩承平的嗬斥,也不敢大聲哭泣,而是變成了小心翼翼的抽噎。
淩承平看著王氏越看越氣,他從前隻覺得王氏懂事得體,能成為他得力的助手,可是他現在越來越發現,王氏竟然這麼不懂事。
非但對自己的女兒下毒手,更是善妒,仗著娘家的勢力,阻礙自己納妾,並且到了現在,也沒有給他生下一個兒子。
“未央,你的手臂受傷了,不要緊吧?”
“傷口不深,未央已經包紮過了,不用父親憂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