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淩未央再見到鍾離連城便是在丞相府的客房中了。淩未央一走進臥房,便覺得一陣惡臭撲鼻,想必那鍾離連城定是有解決在褲子裏的時候。
鍾離連城麵色慘白,虛脫的躺在床上,他惡狠狠的望著淩未央,卻隻能躺在床上喘著粗氣,動彈不得。
“淩未央,你竟敢在本王的酒裏下毒,好大的膽子!”
鍾離連城語氣虛弱,氣勢上自然也是差了很多,淩未央嘲諷的笑著,不以為意。
“王爺為何這樣說,那酒是妹妹所釀,未央隻是借妹妹的酒敬王爺一杯,未央哪有能耐給王爺下毒呢?”
“淩未央,你有多少能耐難道我不知道嗎?不過既然來了這裏,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你是鬥不過我的。”
鍾離連城這樣說無異於表露身份,如今左右無人,淩未央也就不再偽裝。
“連城,上一世你背主求榮,我將你打死是為國除奸,隻要這一世你好好做人,前世的事情我可以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鍾離連城慘白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前世的事情我可不會一筆勾銷,你毀了我的前程又殺了我,上天讓我來到這裏,成為皇子,就是來找你報仇的!”
有些人就是死性不改,身為皇子,大好的前程就在眼前,這人卻執意糾纏在私人恩怨之上,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怎麼就瞎眼看上了這個心胸狹隘之人。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也沒什麼話好說,我們就走著瞧吧。”
“走?哪那麼容易走?”鍾離連城手捂著腹部,顯然是肚子又不舒服了,“快點,過來給本王穿鞋。”
其他的下人都在遠處伺候,鍾離連城這話顯然指的就是淩未央。
“好,我這就來給王爺穿鞋。”
淩未央意外的爽快答應了,她悄悄在係統中取了一些能夠致人發癢的藥粉,撒在了靴子中。
淩未央蹲下身子,恭順的給鍾離連城套上了靴子,鍾離連城也沒心思想一下淩未央今天的反常,迅速的衝向了外麵。
淩未央站起身,望著鍾離連城狼狽的背影,心中一陣好笑,想必一會兒鍾離連城靴中的藥粉就要發作,自己還是先行離開這裏,省的他到時候再想什麼辦法為難自己。
果不其然,鍾離連城一回來,就覺得腳下發癢難耐,如同無數支羽毛在腳底來回撓來撓去,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心中煩亂,全身燥熱,無法可解。
一邊是腹中痛如刀絞,一邊是腳上奇癢無比,鍾離連城躺在床上,不禁把淩未央咒罵了幾百遍。
“都出去,都給本王出去!”
鍾離連城暴躁的將床上的東西紛紛踢到了地上,屋內的下人嚇得氣都不敢喘,紛紛退了出去。
屋內無人,鍾離連城才敢肆無忌憚的開始抓癢,於是,他一會兒揉揉絞痛的肚子,一會兒抓抓癢,樣子十分滑稽搞笑。
仆人都以為鍾離連城得了什麼很大的病,一會兒沒敢耽擱的去告訴了王氏和淩未然,王氏馬上叫大夫過去,淩未然也急急忙忙的去了。
眾人在門口站了一排,無人敢進,都看著淩未然,淩未然聽著裏麵一時沒有動靜,心急如焚,推門就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