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著屏幕上的一片雪花,手足無措。
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我開始迷茫了。我掏下vr眼鏡,翻來覆去的檢查了好幾遍,沒有發現有任何玄機,和大數據館裏麵的那些高科技vr眼鏡沒有什麼區別,無非就是在虛擬的場景裏找到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而已。
所以,我懷疑剛剛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
就在這個時候,老順打來了電話,語氣很焦急:“老四,我師父進夜郎穀去了”。
我沒好氣地回答:“我曉得,臭道士還沒有找到仙果啊?”
我想,羅半仙進夜郎穀,應該不是一次兩次了,有的是經驗。
“不是那個師父,是這個師父……”
不等老順說完,我立即醒水了:楊大婆。
楊大婆也是老順的師父。
“當真?”我又驚又喜,看來我剛剛在vr眼鏡裏看到的不全都是幻覺。
“哪個狗ri的騙你”!
賭咒,是老順向來表白的習慣,跟信誓旦旦的性質差不多:“我一大早放牛就看見她進了夜郎穀的……”
“曉得咯曉得咯,夜郎穀成了你家放牛的地方了,你告訴我,你一直就在那裏守著的嗎?一直就沒見她出來?”
老順說:“沒有啊,老四,我在這裏守了十多個小時了,飯都沒吃,本來想早點給你打電話的,可是特麼的就奇怪了,一直就沒有信號,這不,一直等到現在……”
“現在是幾點?”我一邊問一邊抬起手腕看表,快到晚上七點了,我好像也沒吃東西呢。
劉詩涵失蹤了,我怎麼吃得下東西呢?
“這樣,你先回去吧,一會兒天黑盡了路不好走……”
我話還沒說完,老順就在那邊哈哈大笑起來:“老四,你太小看我吧,夜郎穀,我趙發順還真的沒咋放在眼裏。就算有鬼,它們也不敢招惹我趙半仙,這不是自投羅網嘛?”
“你就牛b吧。”我嘲弄一句,然後說正題:“你先回去,整好晚飯,我一個小時後來吃,然後……”
我也不知道然後該做些什麼?該怎麼做?反正現在得先回老家。
晚上十點,在老順家吃完晚飯,我就扯著老順,躲開他的婆娘和孩子,鑽進臥室裏。
我很嚴肅地說:“我給你講一個事情,這個事情說來也隻有你相信,但是你不能講出去……”
“哪個狗ri的……”老順又要賭咒發誓。
“噓!”我製止住他,接著說:“這個事情開不得玩笑,特別是不能讓我老媽曉得,你知道,我老媽一旦發起脾氣來,我可能小命不保。說正事哈。”
我點起一根煙,沒管老順,深吸一口就說:“劉詩涵,就是你喊嫂子的那個,的確也是你嫂子了,她失蹤了,就在文家老宅裏。”
“哦……”
老順長長的應了一聲,卻沒有太多的驚詫,反而蹙起了眉頭,似乎已經知道了我和劉詩涵在文家老宅裏所發生的故事,並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原本,我還把一些僥幸的希望,死馬當活馬醫一般寄托在道士先生老順的身上,希望他能說出一些子醜寅卯,即使是聊以**也行。現在一看他眉宇間深深的“川”字,我幾乎沒有再說下去的勇氣了。
不過既然來了,話還是要說清楚,畢竟老順是我的發小和至交,我也隻有向他掏心窩了。
“後來,我感應到她應該是在夜郎穀裏,還有你那個巫婆師父,也應該是在夜郎穀裏。”
老順卻沒有回應。
仔細一看,老順居然眯上了眼睛。
我頓時像想溺水者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老順一眯眼,肯定是正在想辦法。不管他的辦法管不管用,有辦法總比沒辦法好。這個時候了,我也隻能賭一把了。
不管怎樣,我都要找到劉詩涵。
白天在夜郎穀邊,張阿姨的那句話徹底把我鎮住了。
和我上過床的女人,目前有三個,個個都讓我揪心。但是張阿姨說,劉詩涵懷了我的孩子。這就不單純是揪心了,還有一個責任問題。
一個晚上,就那麼一次,居然就懷了我的孩子。
張阿姨居然能知道老宅裏發生的事情,肯定就不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