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說一句話,便為著以後的發展打下伏筆……可不能讓破壞力極強的小燕子牽著景嫻皇後的鼻子走。
“嗯?”景嫻疑惑的看向容淩。
容淩也怕表現的太過,讓景嫻起疑問,便收了話題,對著太監道:“還不下去?皇後娘娘剛剛昏過去了,身子骨還虛著呢。”
待太監下去,容淩這才慢條斯理的道:“皇後,不是奴婢多嘴,實則是翊坤宮本是皇宮中除了太後外最尊貴的人與地方,雖然統領六宮,可也犯不著為些小人物出手。”
景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容淩見景嫻皇後安定了下來,才扶著她去了榻前,為她放好了靠枕,道:“皇後,先休息休息吧。”
待景嫻皇後睡下,容淩才又走出寢殿,到了外間,想著劇情,不由笑了起來。
此時的令妃以為是撿到了個寶了,實則是撿到了個定時炸彈般的人物……也不知令妃得知真情後,心裏會不會後悔?
宮裏爭寵爭得實在是厲害之極,每一分能利用上的人與力量,都會用上。
劇情中小燕子由於得著乾隆皇帝的寵,讓令妃得了個好大的便宜。
不過,有了自己在,想要跟劇情中一樣,怕是有幾分不易了。
容淩的唇角勾起了幾分莫名的笑意來。
估摸著景嫻皇後休息的差不多了,容淩這才輕手輕腳的進去,將太監又傳來的消息,撿輕撿重的說了:“是這樣的,皇後。聽說是大明湖畔的姑娘。與皇上十六年前,有過一場露水姻緣,然後才有了這個小燕子。”
小心眼的景嫻又別扭了起來:“喔?皇上這是怎麼了?竟在外麵弄出了個野種出來。哼!這是當祖宗家法不存在是嗎?皇室血脈可是半分也混淆不得,她就是就是啦?!”
容淩的眼角含笑,道:“皇後說的是,不過一個野種罷了。皇上真要認下,可還得過宗室這一關呢。這可是關乎國體臉麵的大事兒!”
她的話裏話外,提醒著景嫻皇後別攙和進去。
可是景嫻皇後就一心堵在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身上:“哼,後宮三千佳麗,還不夠皇上花的……”
“皇後,跟個死人爭個什麼?再說,那時皇後還不是皇後呢。陳年舊帳的,不用理會。就是要小心皇上對小燕子生出憐憫之心來……”容淩道。
“憐憫之心?宮裏這麼多得寵的不得寵的阿哥公主,皇上會分心思在一個野種身上?”景嫻皇後生於滿族大家,又是一國皇後,向來持正端方,眼裏揉不得半點沙子,自是對這種苟合而來的孩子嗤之以鼻。
“皇後,這可不一定。”容淩事先給景嫻皇後打著預防針,道:“民間的孩子可與宮裏的不一樣。宮裏的孩子自幼受著嚴格的教導,自是行止有度,可是民間的孩子嘛……與宮裏的孩子截然不同,看上去古靈精怪的。就好比燕窩吃多了,皇上偏想著吃點小米粥一般。再加上皇上將其丟在民間十六年不理的愧疚之情……”容淩頗有些意味深長,道:“皇後,我們可以視其為野種,從心裏不將其當一回事兒,但是,還是要重視她的破壞力啊。她現在又是在令妃娘娘那裏。令妃娘娘可是與皇後不對盤的很啊。”
容淩說了一大堆,就是從心理上蔑視敵人,從戰術上重視敵人!
景嫻皇後的臉色頓時一變,“容嬤嬤,這麼說,這次倒是個大敵了?成了令妃娘娘的好助手了。”
容淩輕輕一笑:“所以我說,皇後要端得住啊。奴婢估計著,這個小燕子會得皇上一時的寵,這個時候皇後可千萬別去打壓小燕子!不然的話……”
“不然會讓皇上生厭,是吧?”景嫻接口道。
容淩暗歎一聲,在宮裏生存的人,就沒一個簡單的人。看來隻要她提點到位,景嫻皇後應該不會落得個跟劇情中一般了。
“是啊。皇後隻要袖著手,旁觀著宗室與皇上較勁就好了。”容淩直接出主意。
“好。就聽你的。”景嫻拍板。
容淩大大的鬆了口氣,道:“皇後歇的也差不多了,令妃那裏也消停了下來,現在我們去慰問慰問?”
“慰問?”景嫻雖然心裏不願,還是點了頭:“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