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淩心裏鄙視一番:“無事退朝!”
“恭送殿下,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臣待太子走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圍向現在的蘇丞相。
大殿瞬間又熱鬧了起來。
“蘇丞相,官逼民反真是太子說的麼?不會是你連夜教的吧。”
蘇丞相鄙視道:“你可以去問問太子。”
“這有什麼奇怪,太子幡然醒悟,想國富民強!”金東澤沉默了一下,解釋道:“而且,江南之行,讓太子見識到了太多的民眾之苦。”
有臣子諷刺道:“你身為太子的枕邊人,自然會替太子說話。”
金東澤猛的盯向說話的朝臣,想要發飆,但是想起自己的身份,又停了下來。
蘇丞相道:“不管因為什麼,太子變的越來越好始終是大燕國的福氣,我們身為人臣定當輔佐太子。難道……你們不希望太子變好?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幫你們去給太子說說。”
朝臣聞言,趕緊繞道走開,開玩笑,他們可是還沒拿上免死金牌,讓蘇丞相給太子上點眼藥,他們就死定了。為今之計,還是先回家,找些賢能之人,寫出合理的建議是正經。要知道,這些朝臣,多半是混吃等死之輩,以前唯一考慮的,便是如何不被太子哢嚓掉,如今要可行性建議,還真是難倒他們了。
群臣陸陸續續的散去,同時,互相交流著,怎麼從民間挖出些人才來,幫他們度過難關。
金東澤走在最後。
楊沐晨同樣也走在最後,他想再探探金東澤的口風。
隻是,金東澤不想見朝臣,也更不想見楊沐晨,他不知道才能消除他與楊沐晨之間的芥蒂……這麼多年的兄弟……
與此同時,皇宮之內,一個絕美的女子,戴著一方雪白的絲巾,慢慢的走著。
她走得極慢,仿佛在走著她一生的時間,在走過她一生的牽袢……直至走到了皇宮最奢華最輝煌的宮殿內……
“皇上,臣女來了。”輕且柔軟的聲音,帶起一陣淡淡的香風
……
何嘉園震驚的看著拿給她藥喝的皇上,慘白的手指緊緊的攥著他的龍袍,眼睛怨恨的盯著他:“為什麼!為什麼!”
曹青痛苦的閉上眼,又恍惚的睜開,望著何嘉園的目光,他不是不想停下他的手,可是,隻要一想到容淩,他的太子,他的心又狠了下來。他是想要朵解語花,可是……可是……卻不是眼前的這朵何姓之花!
曹青掙開何嘉園的手,一字一句的對瞪著他的女人道:“何家!嗬,何家事已不濟,所以,他們送了你進宮來。”
何嘉園不相信!詫異過後又是漫漫的恨意:“是你的好太子要殺我們全家!我們何家是不得已,你以為,我願意來宮裏服侍你這個半截都埋在土裏的老不休?”
皇上為什麼殺她!為什麼!她才十六歲,長得這麼好,竟從一個老男人身上也得不到憐惜!
她最後的時光,定格在皇帝一雙蒼老的手上。
走在回家路上的朝臣乍聞這一消息都無言的歎口氣,心知肚明發生了什麼,何家這是無路可走了,才將何家最優秀的女子送進了後宮,卻沒有想到,皇上這次竟不糊塗了……直接一碗藥灌下去了事!
金東澤聽到這個消息已是無驚無喜,何嘉園不死才奇怪。被太子親口許給了他了,竟還被何家人送到了皇上的麵前!就算皇上不殺她,太子又豈是好惹的?隻是……到底是自己愛慕過十年的女子,他還是心裏緊了一緊。
楊沐晨倒是失手打破了一個茶杯,可也隻是僅此而已……
隨著何嘉園的死,顯赫一時的何家悄然落幕,甚至沒有激起什麼多餘的爭論,就這樣悄然過去。沒有人去計算何家死了多少人,也沒有人責問容淩為什麼會對付何家。
總之,何家已成過去時,而太子的崛起,已勢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