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太子英明。”
“以後可不能亂說太子的壞話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隱匿在人群中的容淩不由噗的一聲笑,扭頭看向蘇郡守:“戲演得不錯。那幾個叫好的,聲音最大的,都是你找的戲子?”
蘇郡守不由尷尬的一笑:“太子的威名太盛,微臣不這麼做的話,一時半會扭不過來。也不是戲子,都是微臣手下幾個還算得用之人。”
“嗬……本宮就知道你不僅僅是直臣,還有做佞臣的本事。”容淩輕輕的錘了蘇郡守一拳,力度不大,卻也夠蘇郡守受的了。
蘇郡守咧了咧嘴:“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
“行了,做的非常好。”容淩斜了蘇郡守一眼。
容淩的舉動,頗有些幾家歡喜幾家愁的意味。整個大燕因為容淩的安異舉措,險些沒瘋了,很多沒有得到通知的人,犯了錯的,不等太子過問直接處死,就是親娘舅也不放過,謹防太子連帶責任到抄家滅族。
尤其是容淩回程必經的幾郡,那些官員們更是什麼也沒做,光顧著填補以往的漏洞了。
紛繁而雜亂的氣氛中,卻也隱隱有了一種生機勃勃之氣。
以往對太子一邊倒的風評聲裏,同樣也有了不少對太子支持的聲音。
就這麼的,容淩一路走,一路收拾……直把蘇郡守忙了個四腳朝天,而金東澤,在最初的不適應之後,也默默的加入到了忙碌的行列。
隻有楊沐晨,清閑到了無聊的地步。他很是苦惱,卻又無法可想,隻能每日裏圍著太子的寢殿轉來轉去,卻不得其門而入。自從工地事件之後,他再無受到折辱的機會了……
這一日,楊沐晨正閑的發呆。
何嘉園來找他了。推開門,就柔和一笑。
楊沐晨本能的打量周圍。
何嘉園見狀,心裏苦澀,麵上卻絲毫不露,她柔美動人的五官無可挑剔,清潤的聲音悅耳舒適,給人一種惹人心憐的嬌弱之美:“沐晨,我們很久沒見了。”
“你怎麼來了?”
何嘉園掩嘴一笑,頓時百花盛開,也讓楊沐晨有些手足無措:“嗬嗬,將軍無需多心,太子……是沒有時間來理我們的。”既然已離心,便無可無不可了,虛情假意的話說起來是那麼的順溜,仿佛他們根本就不曾有過婚約一般……
楊沐晨不適的看她一眼又收回目光,臉頰有點微紅:“嗯,你還好吧。”
“我很好。隻是怕以後再見將軍會很難了。”何嘉園一片黯然之色:“我……我……不願將軍為難。”
楊沐晨更尷尬了,深吸一口氣:“我也有錯……”他說完,恢複如常的打算離開。
何嘉園見他要走,突然回頭看過去,絕色傾城的臉頰上有一抹思念的愁緒,但還是溫順的道:“將軍慢走。”
楊沐晨見狀收起思慮,盡量不去看何嘉園的委屈,這些年他與何嘉園也算是情投意合,誰曾想今日會到這一步,要是……沒有這場謀反就好了:“我有事要出去……”
何嘉園突然道:“將軍……”
楊沐晨回頭:“怎麼?”
何嘉園低下頭:“我知道將軍是不得已……任誰麵對上那個殘虐之人,也不得不先行自保。我……不怪將軍!將軍不用出去,我走就是了。”
楊沐晨看著何嘉園說完後轉身而去的背影,恬靜的淡雅,內斂的貴氣是很多女子望塵莫及的氣質……可惜他無緣了……他猛的回神,自己在想些什麼!
自己不是一直在找機會接近太子麼?如果讓太子知道了何嘉園今日來找自己,會是什麼後果?
“那個,嘉園?”
何嘉園聽到楊沐晨的招呼,心猛的跳了一下,慢慢的回過頭來:“你有什麼對我說的嗎?”她可能嫁給金東澤,即便嫁了,她又怎麼可能看上金東澤?
她的臉上多了抹憂色,顯得更加溫文可憐:“都是嘉園不好,不知哪裏開罪了太子。讓將軍為難了。”
“不是……”楊沐晨艱難的道:“嘉園,你一向是最體貼我的,是不是?如今這種狀況……我們還是不要再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