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淩樂得蘇郡守幫她擋開,同時,也不知是不是看慣了蘇郡守的黑臉,越發的對楊沐晨長在臉上的高傲與精致惡心起來。
她就想不明白了,隔上三天一次的搓磨,不但不能讓楊沐晨萎下來,反而有著愈來愈嬌豔的趨勢,不由在心裏想著,難道楊沐晨天生就有著做受的潛質?還是其根本就是隻小兔兒?容淩越想越惡意滿滿……
同時為曹容淩點了個焟,死的不冤,誰讓她喜歡上個小兔兒的呢?
漸漸的,有些風聲便開始傳了出去。
隨行的軍士們,不但遠離了容淩,且連著看楊沐晨的目光,也怪怪的。
容淩隻當不知,沿途考察浚河的水文。
這日,走到了浚河旁的一處工地上。
蘇郡守帶著身邊的官員解釋道:“太子,此處便是浚河截流之處,一為調解洪水,二為方便灌溉四周的農田。”
容淩不置可否,她見過世界上最宏偉的三峽大壩,眼前的這點子工程,還遮不了她的眼,隻是……湍急的河水肆意的逆轉而下,岩石被衝刷的異常艱險,河岸兩旁的植被雖然完整,但陡崖的險峻讓截流工程變得異常艱難。
她皺著眉望著在陡崖上險象環生的民工們,問蘇郡守:“這個工程進展多久了?”
“三年。”
全人工的情況下,三年修出半截大壩,還真是窮極了人力了。
蘇郡守這些天與容淩廝混在一起,知道她有著旁人難及之本領,雙手抱胸饒有興味的看著她:“怎麼?太子是否另有打算?”
容淩與蘇郡守兩人熟不拘禮,當沒聽見,抬起頭看向在懸崖上工作的人,疑問道:“安全設施都沒有?”
當然沒有,從來沒有過!蘇郡守黑著臉道:“人命在太子眼裏不如太子宮裏的虎狼。還要什麼安全措施?”
容淩見不得蘇郡守冷嘲模式,身形微轉,很快的靠近蘇郡守的懷裏:“哈哈,蘇郡守身上是什麼香?好香呢。”
“走開!”蘇郡守直來直去,倒是讓隨行的其餘官員都麵麵相覷,都說太子最近獨寵黑麵無須的蘇郡守,看來倒是真的。
“嗬嗬,如果不走開呢?”
蘇郡守大聲道:“太子!楊將軍如果在,一定不會喜歡看到這一幕!”
哪一幕?容淩不爽的看向蘇郡守,但還是放了手,楊渣渣想看什麼關她什麼事!
容淩剛要答話,突然聽到一聲驚呼,一個人影快速從陡崖上墜下。
她見狀頃刻身飛起,足點崖壁,迅速向下墜的人衝去,手臂一攬人已經在她手裏,並安全的送回地麵。
陸公公緊張的跑來,著急的查看容淩的傷勢:“太子,您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太子,千萬別這樣嚇奴婢了呀,太……”
容淩一腳將陸公公踢翻了了個兒,“滾開。”
蘇郡守臉上露出有榮與焉之色來,又掉頭看向身邊的官員。
身邊的官員先是一愣,接著又一沉臉,然後才拉著蘇郡守走向一邊:“蘇兄,你說的果是真的?”
蘇郡守點了點頭,“你自己也看到了,太子何曾殘虐了?連一個普通的民眾都肯相救。”
“可是……”身邊的官員想要說什麼。
蘇郡守低聲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本郡守雖然不知為何太子會被傳得殘虐,但想著,左不過是為了那個位子罷。”
身邊的官員便是主持這工地之人,他皺著眉上前、跪下:“微臣辦事不利,請太子責罰。”
“不關張大人的事,太子!是草民不小心,張大人已經給草民配了繩索,是草民沒有抓牢……”
容淩怒道:“隻有繩索管什麼用!係法教給你們了嗎!一邊站著去!”
蘇郡守快速轉過來,急道:“太子,不關張大人的事,水道施工根本沒有生命保障,你不用在這裏做好人。”他好不容易才說動了張大人站在太子這一邊,可不想太子喝斥之下,讓張大人反了水去。他不是笨蛋,楊沐晨既然肯拉攏他對付太子,必也拉攏了旁人。
沒有保障?容淩再次看向陡崖上忙碌的人們,突然想起,在生產力上不來時,但凡大的工程施工都會死傷無數……
容淩突然走過去,接過攀崖人身上的繩索飛身而上,轉眼間繩子已係在陡崖凸起的石頭上:“傳令本宮親衛隊!讓他們過來係繩子!”
眾人聞言有點回不過神,明明是該跪說‘太子千歲’的時刻,因為出乎眾人的意料竟沒人帶頭,就連陸公公也沒反應過來標榜太子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