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容淩一行,在禦花園裏“偶遇”劉徹。
劉徹原本正在與寵妃謝良嬪一起賞花,正走到了一片開得正好的合歡林裏。
而容淩則衣衫飄飄,帶著清新與妖嬈的氣質,目不斜視的走過了合歡林,仿佛根本就不曾見到劉徹一般。
“咦……”一聲輕呼。
“皇上……”容淩作出驚訝狀,“皇上,你怎麼在這裏?你看……臣妾竟沒有看見皇上,差點錯過皇上了。”
劉徹哈哈一笑,眼睛不錯的盯著容淩身上的碧絲紗衣衫:“皇後這衣衫倒是別致的很。”
“是嗎?皇上別取笑臣妾了,臣妾不過是拿些不用的糊窗的紗,試做出了這件衣服,一直壓在箱底,不曾穿出來,今日裏天氣好,便想著這衣服透涼,就穿了出來了。”
“糊窗的紗?”劉徹仔細的看了看:“果然與長安宮裏的窗紗一模一樣!皇後真是巧心思,竟能做出這樣的衣服來。”他讚歎的看向容淩:“平時裏隻覺得皇後莊重,卻沒想到皇後也能這般妖嬈。”
“皇上……難道臣妾就隻能莊重麼?要知道,女為悅已者容,臣妾也是女人,也想為悅已者容。”容淩嘴裏說著,麵向劉徹,眼睛卻一錯也不錯的瞟著李瑜兒。
“好,好,好!”劉徹大笑起來:“你是朕最愛重的女人,為朕而容,朕很開心。”
容淩勾唇一笑,斜斜的靠向劉徹,心裏卻在想著,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感覺李瑜兒有著些許的變化,變得更黑了一些。
“喲,皇後真是天仙般的人兒,竟將臣妾等人比成了泥垢了。”謝良嬪抑製不住酸意,暗諷道。
謝娘嬪酸溜溜的話,容淩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反而是李瑜兒不著痕跡的前移,讓容淩心生警惕。
張嬤嬤同樣不著痕跡的一擋,便將李瑜兒的前移給擋住了,其肥胖的身子,一下子就將李瑜兒遮得嚴實。
從容淩的角度,剛好又看到了李瑜兒眼睛裏的倔強,“皇上,臣妾剛好乏了,不如我們一起去那邊亭子裏坐坐?”
難得見到皇後妖嬈的一麵,劉徹興致極高:“就依皇後所言。你這女人,亂跑什麼?還不拉下去亂棍打死了事?”
不知不覺間,原本擋住李瑜兒的張嬤嬤,已挪開了身子,而李瑜兒根本就沒有覺察到,還在向前擠著,這一擠,便擠到了劉徹的前麵,還恰好不好的踩了劉徹一腳。
如果是李瑜兒得寵之時,這一腳,指不定會被劉徹好好的調笑一番,但是今時今日,劉徹連李瑜兒都沒有看清,便大喝幾聲。
這讓李瑜兒委屈的同時,猛的抬起眼,倔強的看了幾眼劉徹:“皇上,臣妾……”
“等等。皇上,天顏前失儀本是重罪,不過,她終歸是皇上的女人……”容淩道。
“朕的女人?朕怎麼不記得了?”劉徹身邊的女人太多,像李瑜兒這種還沒長開,隻侍過一次寢的人,他根本沒有絲毫的印象。
“皇上,你不記得臣妾了,可臣妾可是將你記在心裏,時時的念著,時時的想著,皇上!臣妾可是將你當成夫一樣的存在,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的夫!”李瑜兒趁著容淩製止的機會,咕咕咕的說出了一大堆的話來。
這時劉徹想了起來,是有過這麼一個女人,說過這樣的話,當時的他不是不感動,不是不心疼,可是他要心疼要感動的女人太多,以致於不久後就全忘記了:“是你……有點意思。”
容淩一直看著李瑜兒,當劉徹說出有點意思幾個字時,她分明看到了李瑜兒的膚色有了一絲的轉變!
“皇上……皇上還記得臣妾!太好了。”李瑜兒繼續發揮著,眼含著淚,仿佛驚喜到無法自抑。
容淩既然發現了變化,又怎麼能容李瑜兒再說下去,她將臉一扳:“當皇上為夫?!好大的膽子!哼!你將皇上當成夫,那你又將你自己當成了什麼?一國之母麼?不知天高地厚!”
容淩一發飆,將劉徹的理智給拉了回來:“好大膽的女人,不過一個答應,竟敢當朕為夫!”
就在劉徹喝斥的時候,容淩分明看到,李瑜兒的膚色微微黑了一絲。
不過,劉徹喝斥歸喝斥,可是到底原劇情的力量十分強大,他竟沒有更進一步的嚴懲李瑜兒,反而探究的看向李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