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今日裏出門的事兒,安排好了嗎?”容淩問。
“早就安排妥當了。”春意答道:“現在就走嗎?”
“當然,現在就走。”容淩道,現下,府內的人都“忙”著,她正好出去一趟,辦點事兒。
越王府的馬車看上去並不奢華,內裏卻極為舒適。
容淩閑閑的倚在裏麵,時不時的從食盒裏拿些點心用。
春意笑道:“出來時聽府裏的下人說,世子爺一早就去凝露院裏請安去了……王妃身子不適,沒有見世子爺。”
容淩道:“嗬,挺好,挺好!”
“不過……小姐,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先是那位,現在又是雙生花。”春意小心的看了看容淩的臉色,才開口問。
“有什麼好在意的?”容淩不以為意:“我更在意的是,怎麼從這件驚天醜聞裏將母親,還有容峰摘出來。”
春意擰起眉:“小姐,越王府到底是皇室宗親!這種醜聞一旦暴出來,怕是很難摘開。”她驚惶起來,皇室宗親的醜聞想要遮掩,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人滅口!
“摘不開也要摘!”容淩胸有成竹,“可不能毀了容峰的前程。而且,越王府到底是越王府,常規做法並不妥當!越王手握的兵權,天家也要忌憚。”
春意聽得容淩這話,眉頭總算舒展了些:“小姐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主仆三人,在馬車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卻聽得外間驟然傳來了幾聲壓抑著的哭聲。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
容淩一下子掀開車簾子,她今日想見的人,終於見到了。
在王容淩的記憶裏,春分這天,她出去買胭脂,遇到了一對落難的姐弟許誌許青,並救了生病了姐姐許青,王容淩做過這件事後,就忘記了,但是容淩翻出了這段記憶後,覺得可以用用。
“春意,下去看看。”容淩如王容淩記憶裏一樣,將許青送到了醫館裏,然後便見著許誌襤褸著衣衫,跪在她的馬車前,連連叩首:“謝謝恩人。恩人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容淩看了看許誌的麵相,發現他模樣周正,雖然落了難,卻依舊有著良好的氣度:“你起來吧,舉手之勞罷了。”
“恩人是舉手之勞,於我們姐弟卻是活命之恩。許誌願意為恩人奴仆,任恩人差遣。”許誌還是跪著說道。
容淩點點頭,是個有良心的:“你起來說話!”
許誌再三叩首致謝後,才站起身。
“這裏有點銀子,你先拿去用。還有,我在帝都的郊外,有個小院子,可以作為你們姐弟兩人的暫時容身之處。”容淩沉吟了一下,又道:“雖然救了你,也不是白救的……”
許誌看了看容淩所坐的馬車,越王府的標誌十分的顯眼,又回頭看了看還在醫館裏醫治的許青,隻略略遲疑了一下,便堅定的道:“恩人,剛剛許誌說過,許誌甘為奴仆,任恩人差遣!”
容淩很是滿意,許誌很機靈,從馬車上,自能看出她的身份,知道她既然開了口,必是一件不容易辦到的事,卻依舊答應了下來,由此可見,許誌還是個能用之人。
“我也不用你為奴仆,隻要你為我辦得一件事就成,以後天大地大,你來去自由。”
許誌連連答應。
容淩舒了口氣,去邊關找越王之人已找到了,那麼,接下來,她就要準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