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偏殿,映入旱魃眼中的是一個鎖魂陣,裏麵有大量新鮮的冤魂惡鬼被困在陣中瑟瑟發抖,等待著它的吞噬… …
放在之前,白一生一定十分好奇那聲嘶吼是誰發出的聲音,他或許還會為此而進到甬道深處去查看,但是現在的白一生已經沒有了當年的熱血,隻是想快一點尋到惑月。他轉身向外走去,就在白一生即將從甬道裏出去的時候,一陣勁風從身後刮來,他前方的石門竟猛的關上了。
看來想走也沒有那麼容易啊。白一生皺了皺眉,麵無表情的看向身後。在那一片身後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一團模糊的暗影蹲在牆壁邊緣處,靜靜的打量著白一生。那東西看起來並不大,蜷縮成一團的時候甚至和一個十幾歲的幼童差不多,但白一生卻知覺的感到一陣不寒而栗。
那東西從內而外釋放著一種陰寒氣息,飄散著幾縷遊魂的味道,它有實體,自然不會是鬼,那麼他身上的遊魂味道隻能說明在不久的之前,這不知名的怪物吞噬了大量的魂魄。
此時,離那樹洞不遠的一個鎮子裏,王蛉執著酒壺的手重重的落在了桌上,他皺緊眉頭,眼神飄出窗外,望向樹洞所在的地方。“怎麼了?”木木正坐在他的對麵,桌上擺著一些美酒佳肴。
“鎖魂陣,被破了。”王蛉陰沉著臉說道。木木一愣:“白一生又進去了?”“他的確是又進去了,但鎖魂陣卻不是被他破的… …地宮裏的旱魃封不住了,他已經出來了。”說罷,王蛉站起身來走出那個店鋪,衝樹洞的方向疾馳而去,木木也跟在他的身後走出去,隻是臨行之前從懷裏摸出了點碎銀,丟給了躲在鋪子角落裏一臉驚恐的店家。
王蛉認真起來的速度極快,疾行如風,普通人甚至看不到他閃過去的身影。木木無論怎麼勉強也跟不上他,等王蛉回到樹洞後的好久他才姍姍來遲。一如樹洞,木木就看到那片廢墟被人重新翻開了,而且通往杜門的石門外也有走動的痕跡。
“他們還在裏麵嗎?”木木問道。王蛉應了一聲,他本想要打開這扇石門進去,但手指觸及到石門的一瞬間卻停住了。隔著一扇石門,他能夠感覺到石門內的旱魃正瘋狂的撲向白一生,想要將他撕碎填進腹中。離的這麼近,他卻還是無法控製那隻旱魃,不能讓它的攻擊停下來。
被封印封存了這麼多年,大約是嗜血的天性在重獲自由的這一瞬統統爆發了出來,也或許是因為這隻旱魃本就未能煉成,終究不過是一個殺性未泯的殘次品。但無論是出自哪種原因,都隻有一個結論——王蛉暫時無法控製住這隻旱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