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小子,那小子… …”一個男子撇到了白一生的舉動,被他嚇的說不出話來。他根本想象不出一個人竟然能在收了如此的重傷之後仍能夠行動,而且還能重獲自由。這一點,就連奎木都不敢相信。在最初的震驚過後,奎木一下反應過來:“不行,快抓住他,要是他跑了旱魃可渡不過天劫!”
跑?白一生在心裏冷笑了一聲。既然已經到了這份兒上,他就沒有想過跑。
我不會跑,你們也別想走,都和我一起,下地獄吧。
或許是被白一生眼中閃過的殺氣震懾住了,奎木等人一時間竟不敢靠近白一生!須臾之間,和著血水一起,白一生落在了那口血棺之中。濺起的血花兒落的到處都是,血水將白一生的身體染成了猩紅。血水冰涼,熄滅了他身體的灼熱,卻無法熄滅白一生心底熊熊燃燒著的殺意。和赤練屍相對而立的白一生看著這具似乎和自己很像的屍體,他靜靜的看了它幾秒,隨後將手伸向了自己插著尖刀的右腿。
“他,他要幹什麼?”奎木被白一生的舉動震驚了,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去阻止白一生!隻可惜,奎木的醒悟已經太晚了,那柄刀子已經被白一生從身體之中抽離了出來!
刷——刀刃兒破空斬下,銳利的刀鋒從赤練屍左腋下劃過,緊接著刀刃兒寒光一閃,竟將赤練屍的整條臂膀都卸了下來。赤練屍的嗓子裏發出一聲絕望的哀鳴,但它沒有動——它是以白一生的精血滋養出來的,雖然在移魂轉魄的時候摻雜了王若寒的血液進去,但它體內流動的熱血還是以白一生的為主。
也就是說,這具赤練屍其實是聽從白一生號令的,直到白一生死都會是這樣。它完全不會攻擊自己的主人,隻會按照白一生的吩咐做事,隻可惜現在的白一生並不知曉這一點,他隻是按著人性本惡的惡念,去摧毀自己目之所及之處,能夠看到的所有東西!
“他瘋了,瘋了… …”目睹了赤練屍被白一生斬掉了一隻手臂的奎木幾乎抓狂,要知道這具用來煉製旱魃的赤練屍是王家用了近百年的人血滋養得來的,十分珍貴而且就隻有一具,所以王家人看待這具赤練屍如同寶貝一樣,都已經小心翼翼的把它從血屍滋養成赤練屍,而且移魂轉魄了,眼看它再度過天劫,就會成為旱魃,這個時候要是被白一生給毀了,恐怕他們五個都會因為看管不利而被王家處以極刑!
人頭落地都是輕的,恐怕等待他們五個的將會是比淩遲、削肉挖骨還要可怕上百倍的極刑。
“上啊,殺了他!”奎木大吼一聲,他丟了手中的法器,從腰間抽出兩根峨眉刺來。峨眉刺在奎木手心一轉,緊接著隨著他一起衝向了白一生。其餘幾個人也急忙呐喊著衝白一生衝過去,但此時的白一生根本不在意那些人的呼喊,他沉浸在一種奇怪的快 感之中——從赤練屍傷口裏湧出來的血水濺落在白一生的身上,血水所及之處,白一生的傷口竟然在緩緩的愈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