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鐵鉤呈鷹爪狀,鋒利的鐵鉤一瞬間刺破了那人的皮膚。這人竟像一片豬肉一樣被懸掛在了半空之間,他又疼又怕,拚命搖晃腦袋想要掙脫,但越是掙紮,從他身後淌出來的血水就越多,很快的人就沒了力氣,不再動彈。
瞎子一手握著把剔骨刀,一手在那男人身上摸來摸去,動作輕柔的好像在愛撫情人一般。很快的,那隻大手停在了男人身上一處,緊接著那把刀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從瞎子手指縫裏麵刺進了男人的身體裏。
冰冷的刀鋒遊走於男人身體之上,像一條銀白色的蛇一樣行動飛快,這刀將男人的皮膚和赤紅的肌肉分離了開來,卻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白一生和秦無憂還未反應過來時男人的皮就完整的被瞎子扒了下來,皮囊軟綿綿的掉到地上,像一件衣服一樣,男人的肌肉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之中,屋頂是那個的兩人能夠直接看到他血肉下還在跳動的心髒。
瞎子拽起那張人皮,往旁邊兒的一口棺材裏一丟。白一生注意到那口棺材裏全都是人皮,密密麻麻層層疊疊,足有十幾張。這些人皮都白生生的一滴血也不沾,足以見這瞎子技術之高超。
此時,從屋裏又走出了一個人來,那人一身黑色的衣裳,懷裏還拖著十幾個稻草紮成的人形。
“老哥,你弄好了沒?”這人一開口白一生就聽出了他是劫走貓驚屍的走腳師傅,隻是這人的聲音比起幾日前更加尖利了,聽著就像指甲撓在玻璃板上一樣令人頭皮發麻。
瞎子點了點頭,麻溜兒的把剩下幾個人的皮都扒了下來。走腳師傅看著那一棺材的人皮點了點頭,朝瞎子擺了擺手,說道: “嘿嘿… …好好好,沒你的事兒了!”
走腳師傅說罷尖笑著走到牆邊上,他的頭向前突出,緊緊貼在一具被扒了皮的人身上,聞個不停,舌頭從嘴裏伸出來舔著嘴唇,仿佛眼前的不是扒了皮的人肉,而是珍饈美味一般!
“阿弟,你弄來的這些真的都是壞人麼?你扒他們的皮是要幹啥?”那瞎子站在門口兒,吞吞吐吐的說:“我感覺你回來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似得,到底咋回事情嘛?”
“出去… …滾出去!”瞎子這句話激怒了那走腳師傅,他歇斯底裏的吼叫著,順手撕裂了牆上那人的胳膊朝瞎子扔去。那根兒還溫熱的手臂裏湧出了大量的血水,濺落了一地。瞎子急忙關上了門躲了出去,走腳師傅這才平靜了下來。
他將棺材裏的人皮拖出來,罩在稻草人上。等十幾張人皮都罩好之後走腳師傅從懷裏抽出一張符來,用左手食指中指夾住,手腕兒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圓,那符就嗤的一聲燃燒了起來。那張符紙的火光呈幽綠色,火焰籠罩住走腳師傅的兩隻手指,卻絲毫燒不到他的皮肉。
“你看他的指甲。”秦無憂突然輕聲說:“人的指甲怎麼會長成那樣?”
白一生被秦無憂提醒,仔細一看,那走腳師傅幾隻指甲並不像人的那樣是一個薄片覆蓋在手指邊緣,而是直直從肉裏刺出來的一根圓潤骨刺,而且那骨刺很長,末端尖細且彎曲,看起來活像是貓的指甲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