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姐,起得好早啊!”東賢發現了我們。
“你沒死吧?”
“大姐,你很想我死嗎?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_-這個家夥,哪怕是隻剩下一張嘴巴能動,也不放棄任何機會來損我。
“你們一起來的?”
東賢的語氣明顯不善。-.-這個家夥,滿身是傷也有精力嫉妒。
“是啊!”旻哲毫不客氣的針鋒相對,
-_-喂喂,你們兩個不是要在病房裏打起來吧?
“*^_^*!還疼嗎?我趕快轉移話題。”
“疼……”
-.-這個家夥,竟然還撒嬌。
“是嗎?我看看……”
“救命啊!謀殺啦……”
旻哲默不作聲地離開了病房,悄悄帶上了門。屋子裏隻剩下我和東賢兩個人,“昨天,謝謝你……”
“我餓了。”
“我說昨天晚上的事情,謝謝你救我。”
“我說我餓了。”
-_-這個家夥的腦子是不是真的被撞壞了。
沒辦法,整個病房裏隻有一些水果,我拿了個蘋果,自顧自削起來。
“哎!”
“嗯?”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不會想我?”明明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問這種問題,我還是忍不住。
“不在了?是什麼意思?死翹翹了?”
“你才死翹翹呢!算了,算了,就算是死翹翹了,你會怎麼想?”
“不怎麼想。”
>_<原來我在東賢的心目中是如此的沒有分量,555~~~
東賢眨了眨眼睛,狡黠地說:“通常呢……壞蛋都沒那麼容易死了……”
我掐掐掐……
“救命啊!我現在可是傷員啊,拜托你下手輕一點。”
“我要走了……”
“不要!”病床上的東賢就好像個小孩子。
“-_-我總不能住在這裏吧。”
“好啊好啊!”
“我回去做打糕給你吃。”
一聽說打糕,東賢馬上就動搖了。
“那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
“……明天吧。”
“好——”
推開門,兩座門神仍然杵在那,仿佛像雕塑一樣,對我視而不見。
果然像旻哲說的那樣,東賢就好像生命頑強的單細胞生物迅速恢複著,不到一個星期,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不過後腦部位的傷比較嚴重,依然需要待在醫院觀察靜養。這段時間,我每天都會去醫院看他,順便帶上他最愛的打糕,與此同時去英國學習的計劃也在秘密進行著。
出乎意料的是,一貫食古不化、頑固透頂的老媽這次竟然出奇的好說話,並沒有阻攔我。除了旻哲和老媽以外,去英國讀書的事情我沒有讓任何人知道——當然,是為了不讓東賢知道。隨著東賢病情的好轉,我在英國學習的學校、需要的護照,也都按部就班地辦好了。二月一號,終於訂了機票。
我就要離開這個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了,卻沒有人知道。悲哀的情緒像霧一樣籠罩著我的心。訂票出來,我給旻哲掛了個電話。
“喂!”
“是我,世妍。”
“哦,什麼事情?東賢又出狀況了?”
“不是……,我訂好了去英國的機票了。”
“啊!這麼快!”
“嗯……”
“……什麼時候的?”
“後天。”
“真得考慮清楚了?”
“嗯……”
“那,我去送你。”
“不用了……”我輕輕地掛上了電話。
咖啡日記
主人這兩天一直情緒低落,有時候我去逗她,她都不理我,我預感可能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知道貓的預感一向都是很靈驗的。
我隻有默默地祈禱一切的壞事都不要發生,但是祈禱就真的有用嗎?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上帝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