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許澤陽故意裝傻說:“不是還有個時靖蕪嗎?”經許澤陽這麼一提醒,古美芙白了一眼,說:“快點把她們給我處理了,礙眼。”
許澤陽輕嗬了一聲,說:“想要我快點解決這事,你也得快點行動才行。”許澤陽有意對準古美芙說這話,當然,這話在古美芙聽來,也不奇怪,她努著嘴,說:“這話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時機一到,我就行動。”
聽了這話,許澤陽說:“很好。”說著,在電話裏對著古美芙笑出了聲。
回到學校,已經是三個星期後的事情,當我踏進校門時,以往朝我投來目光的人,現在更是炙熱的令人感到不自在,還不時聽到他們切切私語。
這在我看來是奇怪的,我帶著困惑回到教室,剛一坐下,餘子妮就拿著藝術雜誌來到我跟前,把雜誌放到我跟前,說:“這下,不出名也得出名了。”
聽著這話,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雜誌,不由一怔,我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餘子妮,然後,抓起雜誌就往美術部走去。
餘子妮看著我走去的背影,不由的輕歎了一聲。
原本正在專注於畫板上的向璟昱見我板著臉走來,他緩緩的站起身,來到我跟前,把我帶到了樓梯的一個角落裏,看著我手裏的雜誌,不好意思地說:“我也不知道他們真把這畫登出來了。”
向璟昱在給我解釋,隻是這種解釋並不能說服我,我冷眼看著他,說:“讓你畫,是因為可憐你,沒想到你還真敢這麼做啊!”
我的口氣很是不好,向璟昱知道他惹我不開心了,忙說:“對不起,作為補償,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好嗎?”
忽然,他賣起了關子來,我盯著他說:“知道的?”他點了點頭,說:“上次去你家,不是被古翊趕走了嗎?那個小石子是誰給你的?”
他提起了小石子,我臉色一沉,說:“這與你有關?”見我不願回答,他努了下嘴,說:“那小石子並不好找,而且送這個給你的人,想來一定受了不少苦。”
他似乎對於小石子有了些研究,隻是對於他說的知道,我看了他一眼,說:“這種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我反問著他,他聽了我的話,說:“可是,你從來不說自己的事情,難道給這個給你的人,很重要?”
他忽然這麼一說,我不禁的笑了起來,說:“你覺得我會告訴你?”我止住笑,冷眼看他,他卻把臉一沉,正視著我,說:“跡言是誰?”
冷著眼的我,聽到這個名字時,身體不由一抖,看到我這細微的舉動,向璟昱更是不願放過這次的機會,他以咄咄逼人的眼神盯著我,我咬住了唇,一把推開他,飛也似的跑下了樓。
古翊站在走廊上,看到了跑出校門的我,他心裏一緊,朝著我跟去的方向跑去,走下樓時,他碰到了向璟昱。
見他一臉慌張,他瞬間了解了靖蕪的異常,他一拳揮向了向璟昱,把他打倒在地上,冷眼看著他說:“如果靖蕪發生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轉身快步走下樓梯,向璟昱摸了下被揍紅的臉,也跑下了樓。
我站在這個我害怕的十字路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絡繹不絕,路口還是當年的那個路口,隻是變了的是我,如果那時,我也一起離開,那就不用像現在這麼痛苦了。
我閉上眼睛,搖搖晃晃著身體,在失神邁開腳步就要朝著路口走去時,身後被人一把抱住,隻聽古翊站在我身後,把頭埋在我的肩上,說:“靖蕪,一直這樣,真的會變成琉伊說的那種,求你了,我知道要你忘記不可能,但,也該從這份痛苦裏走出來了。”
我回過頭,絕望的看著他,說:“我....我知道自己這樣很任性,可是,每當我回想起那一幕,罪惡感立馬浮現在腦海,就好像是我用手推他出去一樣,這份痛苦,你來告訴我,要怎麼散去?”
古翊聽著我的話,他抿了下嘴,鬆開緊抱著我的手,說:“我現在就來告訴你。”說著古翊邁步走向了那個路口。
當他站在那個路口,一步步往後退時,記憶的碎片重疊了起來,我驚恐的看著朝古翊開去的車,卻邁不出腳步去拉住他,直到車快靠近他時,我痛苦的大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