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初入大學(1 / 2)

剛經曆了高考報誌願落空之痛,又不想回頭複讀,我隻能選擇讀一個二本院校,爸爸送我來到這個不南不北的城市,出火車站第一句話就是,要不咱回去吧。我心裏默默念,不能回去了。學校為我們外省的生源準備的是優於本省的宿舍,四人間,舍友陸續到達,南方、北方、中部,加上同班還有新疆、寧夏的,全中國的都全了,讓我能夠了解幅員遼闊的祖國是有多寬廣。報到之前學校給發了手機卡,開學前幾天陸續接到幾個同學的電話和短信,提前溝通下感情,甚至還有家長打我的電話,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被錄取。本宿舍的劉漫天,還有一個叫田禾的男生,聯係比較多,就約定一起報到。早上九點,接到通知要去中心校區報到,田禾還沒下火車,劉漫天著急的打著電話,因為錄取通知書上有這麼一行字:未按規定時間報到者,取消錄取資格。當時天真無邪的我們啊。我們在去中心校區大巴車的隊尾等他,他到達時的淡定從容跟我們的找急忙慌比起來,顯得很灑脫,加上南方男孩子的細皮嫩肉和輕聲細語,是跟北方的男孩有些許不同。中心校區跟我們老校比起來,多了點現代感,但少了些文化底蘊,畢竟老校區是特殊時期之前建起來的,有毛爺爺的大雕像、有三把椅子、有紫藤走廊、還有渣土操場,老校區更多了曆史感,我本來就是喜歡曆史的人,自然更喜歡這邊的環境,所以大學就去了不超過三次那邊。X市的飯菜是偏辣的,這幾天都在上火拉肚子,正躺在床上氣若遊絲的我,接到田禾的電話,讓我陪他去取錢,我說大哥,我快不行了,爬不起來,讓漫天跟你去好了。田禾不知道哪裏抽筋,說不行,一定要我去,其他人都不行。我心說我跟你剛認識,而且你是個男生,取個錢還讓我去。正猶豫中,樓下響起了我的名字:徐靈靈、徐寧寧......無奈我從床上騰起,從四樓一口氣下去,剛到門口就看到田禾那小子在那淡定的站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我上前說,大哥,本人徐靈寧,前後鼻音分不清的人,別在這丟人可好!田禾咳咳兩聲,做無辜狀,好了,那我叫你阿寧好了,阿寧,銀行在學校的東門啊,我怎麼敢一個人去,你就陪我吧,請你吃四個圈。我心說,有這麼娘的男同學,再加上這細皮嫩肉的身材,我也是醉了。老校區的曆史底蘊還體現在設施上,這不大晚上的路燈稀少且昏暗,我心說要是我一個人也不太敢自己出來,兩個人還是壯膽的。走到最黑的地方有一個小台階,田禾說小心,有台階,說著把手伸了出來,我扶上他的手,跳過,此時竟被他緊緊抓住,這才反應過來,我下意識的往回縮,田禾說沒事,我牽你走。北方女孩子的我勁比較大,迅速甩開他的手,假裝淡定的說,不用,你快去取錢,我在旁邊等你。但早已紅了臉的我,心跳也快了,心說不會吧,這才那麼短時間就有人喜歡我,可是我還不知道喜不喜歡他呢,不要啊,我要抓緊回宿舍,在我想清楚之前,再也不要見他了。正在我碎碎念的時候,田禾捧著四個圈的雪糕,淡定的來了,阿寧,給,哥說到做到,小心看著點啊,別摔倒,阿寧,你說你是J市的,我不相信,我覺得你就是江南水墨畫裏走出來的生了氣的大小姐,哈哈,或許之前我們還認識,那要不我看你怎麼那麼麵熟。你不知道我當時怎麼還有心情聽你說什麼,心裏想的是,從幼兒園到現在,確實有喜歡的人出現,可是都因為學業和家庭的原因,沒有勇氣在一起,從入大學的那一刻,我想我一定要轟轟烈烈的愛一場,他可以很窮,可以不man,可以不帥,但我一定要喜歡,然後對我好,田禾不會就是這個人吧,難道我真的這麼快就要在大學裏麵談戀愛了,就是這個人麼?我當時完全陷入了一個人的思考,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隻感覺過了很長時間我才回到宿舍,劉漫天看到我,接過我手裏的四個圈,阿寧,幹嘛去了,剛還看你在床上躺著,我說田禾讓我陪他去取錢,這個雪糕是勞務費,我鬧肚子,不能吃,你吃吧。漫天一聽是田禾送的,花癡似的吃起來,哇,禾禾買的呀,那我得細細品味。我看著漫天的樣子,心說她不會喜歡田禾吧?難道是我太敏感了,不過田禾細皮嫩肉還有細心溫柔的品格,確認還可以哈,如果是我,有可能喜歡上他麼?繼續躺在床上,回想今天晚上的這件事情,對,是我自作多情,人家就是扶我一把,有什麼大不了的,牽牽手之類的事情,哥們之前、朋友之間還是可以接受的,不算什麼,試圖壓下小鹿亂撞的心啊。不知不覺想起,高中時一直陪伴我的人,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對,我找了他一個暑假,同班同學、分班之後的同學我都問了,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周希明,你到底去了哪裏,不是說好了高考結束之後,你會對我說好多好多話麼,要把之前你給我買的所有JJ的磁帶、卡片都給我的麼,說好了都留在J市,我沒有做到,你也不在了。我跟周希明是從高一下學期到整個高二一年半的同學,他坐在我後麵,胖胖的,很溫和,就像一個大熊,比韓國的倒黴熊要白。可偏偏對我,姓徐的,你能往前坐一下麼,別倚我桌子!徐靈寧,我說你的名字怎麼那麼拗口,幹脆換一個吧,平常見了我也是冷冰冰的,跟“傳統”的前後位相比,簡直是仇人。我當時是班裏的貧困生,一個月八十元的補助,靠擦每天中午擦學校的垃圾桶爭得,有一天我在擦垃圾桶的時候,一抬頭有點頭暈,一個聲音問我,沒事吧?抬頭一看是他,這跟平時他對我的態度可是180度大轉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