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決賽準備開始的時候,已經是接近黃昏了。紅彤彤的晚霞襯托著圍觀群眾的熱情。陽光把一切變成金色的。
半決賽最後一場比賽,是河單與易曉的比賽。可稱是半決賽最激烈的一場比賽。
河單與易曉剛站到戰台上,對視的目光就摩擦出激烈的火花。
王冷一聲令下,河單釋放出天徒五階的威壓,易曉也不甘示弱,同樣釋放出天徒五階的威壓。
他們都是用劍的,也就是劍修,並且都是遠近聞名的天才。湊熱鬧的群眾呼喊著河單的名字,支持易曉的群眾用更大的聲音壓過他們。
河單靜靜地等待著易曉的進攻。易曉手持短劍,不斷地接近河單。
短劍是一種近距離攻擊型武器,在劍類武器中,也是僅有的一種隻能近距離攻擊的武器。但是,短劍不能遠程攻擊,一旦距離比短劍所能攻擊的範圍遠,那麼短劍就沒有絲毫用處。
河單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一個箭步就拉開了易曉和他的距離。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白色的光芒。
易曉不斷地尋找著近身的機會,河單也不斷地拉開易曉與他之間的距離。
河單的速度越來越快,易曉的速度卻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如果這是一場消耗戰,那麼易曉必勝無疑。
河單閃身,來到易曉身後。易曉卻被河單的身影迷惑了,以為河單還在身側,直接手握短劍,像身側河單的影子撲過去。
河單計劃好了這一切,直接等著易曉上鉤。
河單一劍刺中易曉的後背,“嗞啦”一聲,確是易曉的衣服破了一角。
瞬間,劇情大反轉。勝利從河單手中溜走了。易曉在那短短刹那間,反應過來河單的計劃。
河單和易曉之間的距離本來就沒有多遠,正是在易曉手中的短劍可以攻擊範圍之內。
易曉再次向前撲,河單臨時一躲,易曉直接刺中了河單的胳膊。
河單瞬間釋放了天元力,保護著自己。河單把手中的長劍放在地上,從掌心中彌漫出金屬性天元力,控製著長劍漂浮起來。
易曉目瞪口呆,很快反應過來,說:“河大豬頭,上一次武堂連比你還不能控製你那把啥破劍,這次你竟然可以控製了?”
河單移動到戰台左側,控製著長劍,在易曉說話的同時,把劍尖抵在易曉脖子上,威脅道:“易大笨蛋,你是自己認輸,還是我把你打下去?還有,我叫河單,不叫河大豬頭!”
易曉直接喊道:“我認輸。河大豬頭,我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還怎麼打?哎呀,你就是豬頭,怎麼地?河大豬頭!”
河單忍無可忍,“易大笨蛋,離上一次武堂連比已經三年了,你還是不會你們老師的禦劍之術,你還嚷嚷什麼?上次武堂連比,你一開戰就說話,一直說到結束,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那麼多話!這次你可退步了,都快結束了,你才打開話匣子,你就能不能閉上你的嘴啊!”
“切。”易曉不屑地說,“要不是你這次能贏我,我才懶得搭理你。”
“那你倒是閉上嘴啊!”
河單和易曉越說越熱鬧,兩個人的腦袋就差一點就湊到一起了。
“停!”王冷的一聲怒吼,把河單和易曉的思緒,拉回到武堂連比上,“河單勝!河單晉級總決賽。河單,總決賽過後,就算你得到了第一,你還要在武堂呆上二十天,這二十天你給我去藏書閣麵壁思過!”
“還有易曉,你並不是慶嶺武堂的學生,但是我會讓你的老師,讓你在黑山武堂的麵壁崖上呆上個二十天!接下來,武堂連比總決賽開始!”
就這樣,半決賽中最激烈的一場比賽,在我看來,就是在河單和易曉的鬧劇中結束。
好佩服易曉,在比賽中也會有這麼多的話。河單還說他上一次武堂連比說了一整場比賽,他難道不覺得累嗎?
我和河單站在戰台上,台下有人不斷地謾罵我,“你看看那個夜冥,不就是運氣比易曉好一點嗎?沒有遇到像河單那樣的天才,否則,他才半大一點兒,怎麼可能會到總決賽?”“噓,小聲一點,他能混進總決賽肯定背後有大人物撐腰,萬一被那個大人物聽到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