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夜天已經睡著了。我坐在床上,按照老師教授的方法冥想。
彩色的天元力在空中飄蕩。我靜靜地等待著。我在心裏默念,一定要有天元力過來,一定要有天元力過來……
不知道上天是不是被我“虔誠”的心打動了,一種淡金色的天元力緩緩向我靠近。我的心裏忐忑不安,我緊張地感受著這一切,淡金色的天元力在我胸前聚合,融入了我的身體。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淡金色的天元力越聚越多,漸漸的,我的身體被淡金色的天元力包圍。我仿佛置身在溫暖的懷抱裏。我的身體慢慢放鬆了,意識也漸漸模糊。
我完全忘記了自己,仿佛和這種淡金色的天元力融為一體,飄蕩在空氣裏。就像小魚,回到了大海的懷抱。
模糊間,我似乎看到了身上的傷口。淡金色的天元力不斷地向傷口湧去,傷口竟然愈合,新生的皮膚如嬰兒一般。
忽然,我被叮叮當當的聲音吵醒。我瞬間清醒。睜開眼,夜天站在椅子上,拿著勺子,把鍋按節奏敲著。
我極不情願地起身。夜天看著我極不情願的表情,問,“哥哥,你是不是不想起床啊?”又指了指窗外的天空,繼續說:“可是平時你已經離開家了,你應該和連靖哥哥一起……”
“什麼?!”我如同五雷轟頂,看了看外麵。太陽已經到了半空中。這意味著一個不好的消息——我當著老師的麵,立下一個星期之內,不再遲到的承諾,又無效了。
我把衣服往身上一套,隨手拿起一個饅頭,塞在夜天手裏,翻出一枚銀幣,拉起夜天狂奔。
等我們到了武堂,又是同樣的老師,同樣的表情,同樣的情景。我趕緊離開,狂奔到教室。
我看了一眼教室,就愣住了,結結巴巴地喊了一聲:“報,報告!”
本想著今天上午是穆輕的理論課,誰知,王冷也來了。而且還和穆輕一起站在講台上。
“進。”說話的人卻不是穆輕,是王冷,“你就站在門口,你弟弟坐在你的位置上。下課留下,鎮長會來,解釋一下你昨天為什麼沒有來。”
我在心裏暗暗叫苦,為什麼?王老師,你也太狠了!不就是基本上每兩天遲到一次,偶爾不來上課,有時一連三四天都不來嗎?至於這樣嗎!
忽然,我心裏又一驚,是不是他們已經知道,我去了藏書閣禁區。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完了!估計,我會被驅逐出這個小鎮,我就無地可居了。
穆輕讓我們坐下,按照她教授的方式冥想。夜天坐在椅子上,啃著手裏的饅頭。
我一開始冥想,就有一大波淡金色的天元力湧來,進入我的身體。
這間教室之間的天元力,被這一舉動攪得混亂不堪,恍惚間,好像其它五種屬性的天元力,都退在一邊,留出了一條大道供這種天元力通過。
閉目凝神的穆輕忽然睜開眼,死死地盯著空中。隨手一揮,一條條淡金色的絲線從指尖飛出,引導著淡金色的天元力湧入我的體內。
我的身體就像一個半滿的器皿,不斷地吸取天元力。慢慢,我的身體已經被天元力裝滿。
刹那間,我才發現,我竟然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無法製止天元力的不斷湧進。
我的心如死灰。誰知,我的身體竟然沒有被撐破,而是像被戳破的氣球那樣,發出“噗”的一聲,然後——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我隻覺得神清氣爽,精力十足,渾身充滿了力量,似乎我現在圍著演武場跑上十五圈也不會筋疲力盡。
我起身,看見又進入閉目養神狀態的穆輕,輕聲說,“穆老師,我有一個問題。”
“別打擾到別人,出去說。”
演武場上,我站在穆輕前,一本正經地問,“穆老師,淡金色的天元力是什麼屬性的?”
“淡金色的天元力就是神聖屬性。”
“穆老師,擁有神聖屬性的人很稀有嗎?”
“不是,這個世上,有一個家族的一支,所有人,無論男女老少,都是神聖屬性的人。”
“一個大家族,就算是一支,也有不少人吧。”大家族對我而言遙不可及,我天真地認為,青木城有一個王家,是王家本家的一支小小的分支,但少說也有四千人吧,這比我們慶嶺鎮上千戶人家加一起還多!
“或許吧。”穆輕在心中歎一口氣。有誰比她更清楚這個家族呢?因為,她就是……
“穆老師,為什麼天元力會不由自主地湧進我的身體裏?就在我感覺,我的身體無法容下更多的天元力時,然後,就‘噗’,像個漏氣的氣球一樣,然後我就感覺神清氣爽。”
穆輕看了看我,鄭重地告誡我,“禁止說出去,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我會告訴你關於神聖屬性天元力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