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真的流入人間,茫茫人世,又到底為何人所據有?這就進一步加深了《蘭亭序》下落之謎。乾陵周圍的老百姓說,《蘭亭序》為武則天所得。那麼,武則天是否真的帶進自己的墳墓抑或傳給後世?史書對此都沒有記載。也許,這僅僅是民間的傳說而已,不足以信。可是《蘭亭序》真跡下落何處?這真的成了不解之謎。
《蘭亭序》真跡到底在哪裏?程福講述了我國著名作家倪方六新著《中國人盜墓史》
溫韜盜唐陵似乎是天意,曾有這麼一個傳說,溫韜生下時,剛好有一顆彗星劃過天空,殞落在唐陵所在嵯峨山上。
彗星在過去民間看來,是最不吉的“掃帚星”,在星象家眼它是一個“賊星”,預示不久將壞人當道,出盜賊。迷信者遂傳,將給唐陵帶來災難的人物出世了。這個應該是溫韜盜唐陵之後的附會之說,但對唐陵來說,溫韜確實是一個“賊星”。
溫韜在關中一帶當了七年節度史,使他有足夠的準備和時間盜掘唐陵。溫韜盜掘唐陵是有案可稽的,不論正史,還是野史,都有明確記載。
慧星出現在、古人眼裏都是不吉,被認為是匪星,溫韜誕生時據說就出現了彗星。近40年來全球所能觀測到的最亮的一顆彗星,人們平均每百年僅有一至兩次機會可觀測到如此亮度的彗星。
《舊五代史?溫韜傳》(卷七十三)記載:“唐諸陵在境者悉發之,取所藏金寶:而昭陵最固,悉藏前世圖書,鍾、王紙墨,筆跡如新。”
《資治通鑒?後唐紀一》(卷二百七十二)記載:“華原賊帥溫韜聚眾嵯峨山,暴掠雍州諸縣,唐帝諸陵發之殆遍。”
但記述最詳細的當是《新五代史》,《新五代史》原名《五代史記》,主編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歐陽修。相比於薛居正主編的《舊五代史》,歐陽修看到的資料更多,所以,對許多《舊五代史》沒有說清的地方,均作了補充。
溫韜盜唐陵,歐陽修就增加了不少內容。《新五代史?溫韜傳》(卷四十)中,對溫韜盜唐陵是這樣說的——
曾經出土自溫韜養父、唐末五代時期唐王朝重臣李茂貞及其夫人的合葬墓地宮中,李墓位於寶雞市金台區陵原鄉陵原村,發現時墓已被盜。石函打開後發現了一塊鐵板,疑為“鐵板丹書”。
“韜在鎮七年,唐諸陵在其境內者,悉發掘之,取其所藏金寶。而昭陵最固,韜從埏道下,見宮室製度閎麗,不異人間。中為正寢,東西廂列石床,床上石函中為鐵匣,悉藏前世圖書。鍾、王紙墨、筆跡如新。韜悉取之,遂傳民間。惟乾陵,風雨不可發。”
歐陽修對溫韜盜唐陵寫得相當精彩,所以後世史家對《新五代史》的語言使用,讚不絕口,稱其筆力與司馬遷《史記》不相上下。將之翻譯成現代白話文,大家就能看出《新五代史》散發出一種散文味:
溫韜在鎮七年時間,在他的境內,唐帝王各個陵墓都被他挖掘了。他拿走了裏麵埋藏的金寶。而昭陵最牢固。溫韜從墓道下去後,看見地宮的規模宏偉壯麗,不異於人間。中門是正寢,東西廂房陳列著石床。床上石盒中有鐵匣,裏麵全部收藏著前代的圖書,鍾繇、王羲之的筆跡。紙墨就像新的一樣。溫韜全部取了出來,於是流傳到人間。隻有乾陵因狂風暴雨,沒有能打開。
從歐陽修所記來看,從“唐十八陵”,惟有乾陵保住了不被盜掘之身。
原來,這要感謝奇異的天象。宋人程大昌《考古編》也記錄了此事,“史載溫韜概發唐陵,獨乾陵不可近,近之輒有風雨。”就是說,在盜掘乾陵時,出現了極為反常的天象,狂風驟雨閃,電雷鳴,怕遭報應的溫韜被嚇跑了。
結合各種史料,可以發現,溫韜盜唐陵如曹操盜梁孝王劉武的墓一樣,親臨了發掘現場,並且進入了昭陵的地宮,具體時間在後梁開平二年(公元908年)冬十月,這時候唐朝滅亡剛一年多。
溫韜的外甥鄭玄素曾與人說,他當時隨同溫舅舅溫韜一起進入昭陵,並記下的所見所聞。鄭玄素看到,躺在棺材裏的李世民頭發散亂,頭用玉架護衛著,十分驚訝。
唐太宗躺在昭陵地宮內為何披頭散發?這無疑是驚人的!如果鄭玄素所見是真實的話,《江南餘載》所記無誤,那又是一個不解之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