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怎麼一覺醒來就9點半了呢?餘潔要起床看書了,來,預備,一、二、三——可是頭好昏哦。一覺醒來還是想念正明。沒有他在身邊,思念到心疼。
手機依然沒有新信息。
早上好象比晚上涼快點兒呢。夜裏我被蒸得那個熱啊,人都快被汗漂起來了。誰讓我是個窮丫頭,住不起帶空調的房間?想想“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就換了一番悲壯和一夜慷慨就義似的睡眠。要堅信一個真理,夏天來了,秋天就不遠了!
“飛花,又見飛花,片片飄灑,短暫的風華……”
誰在彈吉他?歌聲若有若無,沒有王菲的空靈,但自有一種絕塵味道呢。我的思念又鋪陳開來。
“飛花,我又見飛花,濕漉漉的花瓣,淹沒了我的嘶啞……”
淡淡的感傷,真的有種潮濕的感覺。
呀,怎麼不唱了?可惜啊,唉,不知道在網上能不能下到呢,不知道名字,連找都不好找!
算了,起床好了,如此頹廢怎可身肩大任!你8級還沒過呢!
痛心疾首啊,我的英語專業八級應該在大四就給過掉的,可是從全國那麼低的通過率來看我以為自己一準沒戲,就專心備研了,誰知道攤開八級卷子才後悔莫及,可憐我對人文知識理解得貧乏,不然起碼也可以過線吧!差點抱著試卷痛哭流涕!
8級沒過,浙大法學院也直接給我pk掉了。
一舉雙失。
洗澡,洗掉一身臭汗先。正明最喜歡我身上淡淡的香味了。
進浴室的時候正看到一個女生出門,馬尾、遮陽帽、大大大大的t恤。想必她就是我隔壁唯一的舍友吧,聽芬姐說是蘇大的學生。那麼大熱天出門不是命苦逼不得已就是幸福的小人兒雙雙約會。看她衣服的樣式和質料也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寶貝吧。
幸福啊。可憐我一雙本就不水靈的眼睛現在腫得跟水蜜桃似的。不,是兩錠金元寶才對!唉,真是愛哭。夜深人靜的時候是加倍相思的時候嘛。
我衝我衝我衝衝衝。衝個澡爽快多了。芬姐說她今天一早要去接他從新加坡回來的弟弟,也就是說現在沒有人要用衛生間了,幹脆泡個澡好了。真是爽歪了。不管怎樣,還是比在家便利多了。“我家本住在姑蘇城外邊,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
呀,好象有人回來了。沒聲音?那女生回來了?我還是快點兒吧。噢,有人擰衛生間的門鎖,唉,隻好讓她等下了。
什麼?!門被打開了?!天,我怎麼那麼粗心啊,怎麼能忘記鎖門呢?不說怕會有男人闖進來吧,就是個女的一進門就看你坐在馬桶上也不太好吧?還好現在我是洗澡,嗬嗬,還有浴簾遮掩。
隻聽一陣寬衣解帶的聲音,唉,不是我八卦,聲音真大,唉,真是…...真是……恩哼,我不自覺地清了下嗓子。
誰知道我清下嗓子不要緊,卻把小姑娘嚇得趕忙打住,我覺得有些抱歉,這樣對身體不好,於是就探出頭來準備友好地說句“我是女的,不要怕”,卻在探出頭的瞬間遭遇尷尬:一個男人正驚恐地看著我,手還提著自己的褲子,哦,應該是護著才對!
對視,對視——
1秒,2秒,3秒,4秒——
真丟臉,把人看跑了……
真尷尬,我……
是芬姐的弟弟嗎?怎麼沒有聽到和芬姐說話的聲音?小偷?!小偷怎麼會打扮得那麼時尚呢?看他精致如台灣偶像劇男一號的發型就知道他對自己的形象是多麼在意了。唉,真是尷尬,以後怎麼混啊。芬姐說他弟弟回國是要搞一次什麼策劃什麼活動來著,起碼在在這裏呆很長一段時間吧?雖說公司管飯,大家少了餐桌上見麵的機會,可也還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唉,尤其可恨的是,我竟然以這樣狼狽的方式和一個如此明星氣質的男人見麵,真是的,不知道上被子造了什麼孽。
呀,好象夜裏夢到劉德華了呢,在劇場,我和正明離他不遠坐著,可是按他的規矩,這個時候是不可以要簽名也不可以和他合影的,空留遺憾,難道這是預示?完了,真背。我今天應該買彩票的。
“喂,你還出不出來了!”明星“砰砰”捶門。
憋不住了?
“請等下,就好了!”我慌忙從水裏跳將出來。怎麼說這也是別人家裏,寄人籬下的日子就是這樣不自在。還真不是林黛玉敏感。
灰溜溜躲進自己的小窩。
雖然尷尬有些錯綜,算我的錯好了,可是他也犯不著那麼不友善吧?有錢了不起啊!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餘潔,我們要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