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沉默了一陣後，笑問道：“這樣，我換個問題，你到底想不想修行？”
“想！”
楊青有些無力的說道。
“這不就行了，我是修行中人，我能帶你修行！”
老乞丐攤開手笑著道。
“你真的是修行者？”
楊青猛地抬頭，看著老人顫聲問道。
埋沒的夢想，再次發光。
楊青又激動又害怕。
害怕這是一場夢，害怕老人在忽悠他。
老乞丐沒有說什麼，隻是淡淡一笑，他伸手拿起了一旁的一塊青石磚，然後伸出手指，在磚頭上輕輕一劃。
隻見那磚頭，像是豆腐一樣，被切開來。
切割麵，光滑入境。
看到這一幕，楊青再也不疑有他。
他怔怔的看著一臉微笑的老人，連忙爬起來，跪在地上，對老人磕了個頭：“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好，好！”
老乞丐也是老懷開慰，滿意的笑著點了點頭。
……
來時一人，回去的時候兩人。
為了感激師傅。
楊青終於奢侈了一把，將腰帶裏的那三十多枚銅錢，盡數花出。帶著老乞丐，在離家不遠的一家小館子裏吃了一頓好的。
一盤鹵牛肉，一盤花生米，一個小火鍋，還有一壇酒。
銅火鍋熱氣彌漫，香味讓人垂涎。
楊青倒滿了一杯酒，恭敬的遞給老人，然後自己又滿上一碗，激動的對老人道：“師父，徒兒敬你一杯！”
“好好！”
老乞丐哈哈一笑，攆著胡須，老懷開慰笑道。
二人滿飲此杯後。
楊青坐了下來，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師父，徒兒十年前曾被人看過，那人說，徒兒資質太差，無法修行！師父您為何……”
“愚人之見罷了！”
老乞丐冷笑一聲道：“修行最重心性，資質隻是其次！尤其是劍修，更加看重心性！”
“心性？”
楊青不解看著老乞丐。
“我觀察你很久了！”
老乞丐端起了碗。
楊青連忙拿起酒壇，給老乞丐滿上。
老乞丐抿了一口，微笑的看著楊青道：“從五年前，我就開始觀察你了！我知道你每天下工，路過劍林的時候，都會站在那把劍前麵，看上很久。我喜歡你看劍的時候，癡迷喜歡的眼神！”
楊青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老乞丐早就在觀察他了。
老人像是欣賞一塊寶玉一樣，看著楊青道：“我還知道，你在路上的時候，會沉迷在自己的劍道中，比劃劍招。不過，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學的是什麼劍法？”
楊青聞言，頓時紅了臉，不好意思的說道：“胡亂比劃的！”
兒時，楊青夢想著成為劍聖，像劍聖那樣劍光耀九州。
於是他想象著自己就是劍聖，手裏的木棍就是絕世寶劍。他胡亂比劃著，想象著自己大殺四方。
他把春天的花，夏天的雨，秋天的落葉，冬天的雪花當做是敵人，用手中的木棍，橫掃劈砍點刺。
因為這樣，他沒少被村民告狀，今天砸了誰家的油菜花，明天跳落了誰家屋簷上的瓦片。然後被父親胖揍一番。
想起那時候無憂無慮的樣子，楊青臉上浮現出難得的靦腆。
“很有意思的劍招！”
老人聞言，眼神更亮道。
雖然楊青說是瞎比劃，但依他的眼光可以看得出來。
那些劍招雖然淩亂，但卻帶上了一絲劍道真意。
那是速度！
“對了，師傅，你還沒說，你為什麼會選擇收我為徒呢！”楊青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