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我十四歲還是十五歲的時候我就離開了宅院,但是對院子的記憶卻特別少,在我八歲的時候生活就開始慢慢變化,我感覺那時候開始我的生活變得枯燥無味,機械人一樣過著有規律的生活。
這個秋千也就隻有我會去蕩了,左右的鐵鏈鏽跡斑斑,坐著那塊木板長滿了青苔,幾經風吹日曬,暴雨衝洗,它也該是到了“退休的年紀”,這麼小的一塊木板,我是肯定坐不下來了,你等著的那麼一個少年,等了整整十年,如今的他已經十八歲了……
“這是少爺嗎?”
我猛地一轉身看過去,原來是宅院裏麵的女仆,我鬆了一口氣,畢竟聽聞我老爸老媽說過,曾有人幾度想把我給拐走,在我很小的時候因為長得像女孩,人販曾對我有過這點念頭,把我拐走賣到別的有錢人家裏去,當著奇怪的“裝飾”受盡折磨般地長大成人。
當時心裏聽著特慌張,不過又作死跑來這邊玩,結果這處的圍牆爬進十幾個人,拿著麻袋往我頭上套,還由於驚嚇幾乎喊不出聲音呼救,被在宅裏路過的女仆看見了,我還記得那女仆破窗而出後引來一堆女仆跟管家,把那十幾個人販給嚇著就把我給放了。
“我隻是在院裏走走而已,不用在意我。”等我這幾年回來後,家裏的仆人都變了樣,說是換了新的一批人手,以前那批有的賺夠錢就去開店,或者轉行業去做別的事情。
“少爺回來到屋裏坐吧,不要在外麵曬著太陽。”
“好。”
這女仆我沒見過,我看見她拿著掃帚過來,應該是負責打掃院子的,左胸上有一個銀色的胸章,是一朵水仙花,這個女仆的綽號該不會是叫水仙花吧?!
我正打算走進宅內,看見她拿著掃帚在我站秋千的地方掃著落葉,我看了她幾眼,她怕是見我站著不動她抬頭看著我,我衝著她笑著,說道:“謝謝。”
難怪那個地方那麼幹幹淨淨,原來有女仆一直在給掃地。
“這是水仙應該做的。”女仆雙手握緊掃帚,朝我微微鞠躬。
我一開始以為隻有桃花會把“自己”“我”這個稱呼改為“桃花”,沒想到是每個女仆都會這樣說話,稱呼別人的時候也不會用到“你”或者“他”等人稱,我還以為隻是桃花的習慣,沒想到女仆們都是這樣說話的啊,我算是長見識了。
“我先走了。”我跟她揮了揮手,她恭敬地朝著我鞠躬便轉身繼續工作。
剛剛踏進門內,桃花就呼喊著我到老媽的辦公室內,說什麼夫人等著少爺好一段時間,就一路把我帶到辦公室門前,開門後卻隻看見秘書,秘書說在辦公室談私事不適合,叫我挪步去書房。
書房?我有些驚訝,每次被喊去書房都沒有好事情發生,十幾年的經曆,每次到達書房門口,就感覺裏麵蔓延出一股謎一樣的氣息,這大門讓我望而怯步。
“進來,我知道你站在門口。”
就是門縫不怎麼緊密,一下子就看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