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田裏的太平道門人相繼離開,老楊等人就近住在了一座農家院內,這院子原本是當地政府裏一個要員親戚的,自從太平道門人在此爭鬥後,這片兒就被當地戒嚴了,老楊他們便住了進來。
“小張哥,你說這些人都屬同門,打個什麼勁啊?”馬胖子問道。
張衍搖了搖頭說:“不知道,而且奇就奇在這些人表麵看起來打得不可開交,可是出手又極有分寸,互相間都留了幾分誰也不出殺招,真搞不懂他們怎麼想的。”
公孫玲給老楊泡了一杯紅茶端給了老楊說道:“你們說會不會跟前一陣子的‘黃雲傳音’有關?”
“肯定有關係,‘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這可是當年太平道反漢的約定口號啊,一大幫太平道門人齊聚巨鹿,該不會是要暴動吧?可就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人打起來了。”任安接茬道。
老楊喝了口紅茶說:“我原本也是怕這些人聚在一起對國家不利,可今天看這情況他們好像心並不齊,與其說是聚在一起不如說是碰巧全趕到了巨鹿。你們覺不覺得,他們聚在一起相互打鬥其實是在爭什麼東西。”
“有道理,我聽說造反的人失敗前都得把搶來的金銀珠寶藏起來,你說他們是不是來搶寶藏的?”任安立馬來了精神問道。
“你這腦袋裏裝的都是些什麼啊,要是幫土匪還有可能分贓不均大打出手,太平道的門人再不濟也是師出道門,這些人不會對身外之物太感興趣的。”公孫玲無奈的說。
“有這麼高尚嗎?不都說是人為財死……”任安嘀咕著。
“所長,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黃銘均問道。
老楊問張衍:“你調查清楚了這七股太平道門人都住在哪了嗎?”
“都查清楚了。”張衍回道。
“好,那下一步咱們接觸接觸這七家的帶頭人再作打算。”
“誰?”,張衍盯向窗外低喝道。張衍身邊的黃銘均反應極快,他一個箭步推開窗戶便竄了出去,任安等人也跟著出了正屋跑到院內。
隻見此刻院內一個一身白衣的男人已經跟黃銘均交上手了,這人三十多歲,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身穿一件緊身布衣,全身上下潔白一片沒有半點別的顏色。
“誒呦喂,這幫太平道的人真不要臉,居然還有晚上來偷襲的。我們還沒找你們呢,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馬胖子一邊擼胳膊挽袖子一邊就要上去幫忙。
“等等,外邊沒有後援,就他一個人。他既不急於脫身也沒有使用殺招的意思,看來沒什麼敵意。讓小黃自己來吧。”老楊站在一旁說道。
“哦,好吧。便宜他了,要是胖爺我出手,保管他頂不住三下。”
“大臉哥,不吹牛能死不。”任安在旁邊擠兌他說。
“誒我說小同誌,你是想試試啊。”
張衍打斷他倆說:“都別鬧,仔細看,這人有點本事。”
馬胖子看來比較聽張衍的話,聽他這麼說便不再還嘴,認真的看起黃銘均和白衣人的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