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麼做,他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他想做這個元帥,他也坐上了,現在就差把唐安給處理了!
但是上一次的機會他沒有把握住,再想對唐安動手已經是天方夜譚,現在唐安是如履薄冰,一點失誤也不給澈小王爺抓。所以澈小王爺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但一時之間就是啃不下唐安這塊硬骨頭……
“罷了,罷了,既然你要對我出手,那我便來個將計就計……”
唐安一笑,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他跟澈小王爺的矛盾已經無法調合,雙方都把自己當生日仇敵一般……
既然澈小王爺拿他當眼中釘肉中刺,那他也隻好把澈小王爺當自己前進路上的墊腳石了……
“如何將計就計呢?”
“我就是說說而已,你不要當真……”
看到無名還認真了,唐安不由扯了扯嘴角。他現在是一個什麼狀態,麾下不過幾百天雷軍,澈小王爺呢,坐擁數十萬大軍,這跟人家作對不是自己找死麼……
說真的,唐安心裏是些不甘心,但是現在都被人家監視了,隻能如履薄冰、砥礪前行,現在的荊棘關已經容不下他了,如果有機會,他會在第一時間從這個惡鬼環繞的地方逃離。
俗話說得好,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若是唐安孑然一身,那他以一定會跟澈小王爺好好鬥一鬥,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唐安答應過冷冷,他不會再以身犯險,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唐安是不會跟澈小王爺爭這個帥位的。
從另一方麵講,如果這個元帥不是澈小王爺,那唐安也不會去爭,因為隻要不是澈小王爺,那這個元帥之位交給誰他都不會有異議。
現在的局勢他已經打回來了,隻要穩紮穩打,幫助霍元寧將蠻族鐵騎耗死在龍興,那這場戰爭的勝利再無懸念,大興必勝無疑。
但就是因為現在的元帥成了澈小王爺,所以局勢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因為唐安不確定澈小王爺是怎麼想的,倒不是唐安疑心病重,實在是澈小王爺跟大興不是一條心啊……
“這場戰爭打了太久太久,再不結束,大興搖搖欲墜啊……”
望著遠天的烏雲,唐安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他來西北已經一年了,與蠻族的戰爭也快滿一年了,這一戰打的西北生靈塗炭,這一戰讓西北是千裏無人煙,大興的國庫快空了,真是快到了動搖國本的程度了……
唐安比任何人都希望這場戰爭早點結束,因為再打下去的話即便能將蠻族驅出西北,大興也要修養生息很長一段時間。
但是就現在看來,澈小王爺還想拖下去,他想把這數十萬大興軍拖死在這裏,將大興也拖垮,因為一旦拖垮了大興,那他的機會就來了……
唐安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或許這個人能給自己一些幫助。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李元禦,去考慮又道;“石三鬥最近在幹嘛?”
“每天借酒消愁而已,他被澈小王爺排擠出了權力中心,如今已是一個邊緣人,好在手中有兵,所以每日就在城頭上巡巡營,倒也落了個清閑。”
李元禦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又把自己看到的一幕跟唐安說了。石三鬥跟唐安交好,而且屢屢為唐安說話,本質上就跟澈小王爺不是一路人。
相較之下,張文劍就聰明多了,他一直是采取觀望態度,話沒有說的太死,所以現在也該混的不錯,深受澈小王爺器重。
“是我害了他啊……”
唐安歎了口氣,心中略微有些自責。要不是因為自己,想必石三鬥也不至於落到這麼一個下場……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將軍不必太過自責了……”
看到唐安有些鬱悶,李元禦也是歎了口氣。他們已經把能做的做到了最好,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也罷,既然他也清閑了,我倒不如找他討口酒喝,同是天下淪落人,能共敘雅懷也是不錯的。”
突然,唐安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手中手中茶盞,嘴角抹過一絲玩味。他有一句媽賣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啊……
不管怎麼樣,唐安總是個自由人,他想幹嘛也沒有人能阻止他,畢竟他是唐安,誰都認識,他在荊棘關,沒有人敢不給他麵子,林國忠也是,澈小王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