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副將老臉一紅,隨即又磕磕巴巴的解釋起來。倒不是他真不理解曹旭,隻是他很擔心曹旭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兒……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說曹漢升已經去了青城並且已經去說服青城縣令去了,我說的是也不是?”
曹旭記性不差,他自是知道本家有人去了青城。但是這事兒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畢竟他雖是姓曹,但是此曹非彼曹,他們早就不是一家人了,他早就脫離曹家了。
所以曹漢升去青城說服青城縣令的事兒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因為一旦曹漢升說服了青城縣令,那就跟自己半毛錢關係都沒了,自己隻是空來一趟青城,自己是既沒功勞也沒苦勞的……
“是!”
副將尷尬一笑,隨即又擦了擦額頭的汗。曹旭的話他是聽明白了,聽這話裏的意思曹旭是不想跟曹漢升或者跟曹家的人套近乎,他這是擺明了要跟曹家人較勁啊!
“吩咐手下弟兄,過了兩道山就安營紮寨,休息一會兒之後我們直撲青城,殺他個措手不及!”
曹旭搖搖頭,嘴角抹過一絲殘忍。他已經能聯想到曹漢升欲哭無淚的模樣,還有青城百姓絕望的表情。此時曹漢升正在與青城縣令交涉,不管他們交涉出什麼結果,都不如自己真正拿下青城!
“是!”
副將一抱拳,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苦澀。如今曹漢升與青城縣令估計也談的差不多了,此時曹旭要是補個刀,那曹漢升真的就要哭了……
事實上,此時的曹漢升雖然沒哭,但是距離哭也不遠了。他跟青城新任縣令徐仕年談得很不開心,幾乎找不到任何共同語言。
徐仕年是一個標準的朝廷官員,他忠於朝廷,也忠於自己的崗位,所以在曹漢升找到他的時候,他不但將曹漢升罵了個狗血淋頭,而且還將曹漢升鎖到了大牢裏,所以曹漢升這會兒已經下了大獄,至於窩窩頭……真沒有!
所以曹漢升這會兒是盼星星盼月亮,眼巴巴的等著曹旭的到來。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矛盾,那都隻是內部矛盾,而對付徐仕年這塊又臭又硬的茅坑石頭是他們的共同目標,屬於階級矛盾……
“放我出去!”
青城大獄之中,曹漢升喊得絕望而害怕。他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是頭一回下獄,這大牢裏黑乎乎的……真可怕!
曹漢升的呼喊得不到任何人的回應,因為現在的大牢裏人手不多,就算他喊破嗓子也沒有人來救他……
“小趙爺,趙清河!”
就在曹漢升嘶聲竭力的呼喊之時,唐安也如同火燒眉毛一般衝進了趙家的大門。趙家家丁眼看唐安衝進去,隻是淡定的笑了笑,隨即……該幹嘛繼續幹嘛……
唐安是趙家的熟客,隻要唐安不在趙家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他們都裝做沒看見唐安,畢竟這是趙清河的意思……
“趙……”
不過盞茶功夫唐安就找到了趙清河,看到趙清河的時候趙清河正在作畫,而且畫的貌似……應該是個女人。
“還思春了呢……”
唐安一笑,隨即踮著腳一步步靠近趙清河,隨即又緩緩站在了趙清河身後。趙清河這會兒很是專注,根本就沒意識到屋子裏多了一個人。
趙清河寫寫畫畫,偶爾停下筆看下畫上的女子,時而滿意的點點頭,時而出神皺起眉毛,可是他始終沒有注意到房間裏多了一個呼吸……
“這誰呀?”
看了半天,唐安終於是忍不住了。他突然發現自己看這個女人有些麵熟,但要說是誰他一時半夥兒還真是想不起來……
“啊!”
聽到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趙清河嚇得手都是抖了一下。這不嚇不要緊,被唐安這麼一嚇,畫上的女子嘴唇不由厚了起來。
“你……你……啥時候來的?”
趙清河氣急敗壞,眼看好好的一幅畫馬上就要做成了,可就被唐安一嚇,就這麼一嚇,好好的畫就毀了,怎麼能不讓他心痛呢……
“嘿嘿,來了半天了,沒忍心打斷你……”
唐安憨厚一笑,隨即又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自是知道自己嚇著了趙清河,不過他有很重要的問題要問,不問他這心裏不踏實。
“對了,她誰啊?”
“你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