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青城巡檢司不過百人之眾,而官倉屯糧也絕不會超過十萬旦,若青城縣令真要對抗湘王,那我等該何去何從……”
李元禦磨拳擦掌,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到底是山匪出身,對於鮮血的渴望要比正常人深的多。當然了,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像他這麼變態的。
“急什麼,如今雨也快停了,要不了太久,就會有結果了,許多事兒不用著急,還沒到我們著急的時候!”
唐安搖搖頭,卻還是沒有一點要動的意思。他在等,他還在等,如今湘王雖然橫行南國,但是反教依然是隱沒於南國。他忌憚反教的存在,但是又很想探一探反教的底,畢竟這是最好的機會了……
“是!”
李元禦鬱悶的點點頭,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遺憾。他還是不懂唐安,他還是猜不透唐安在想什麼。
“盯緊了那個縣令。”
眼看李元禦又跟個死人一樣沒有了活力,唐安也是不由笑了起來。看這李元禦的表情還真是應了一句話:皇上不急太監急啊!
“是!”
李元禦接了令子便又匆匆回了青城,卻是一秒鍾也不想多留,隻因他聽到了一個可怕的聲音……
“西園打掃幹淨了麼?”
“大棚的紙都查過了麼?”
“嗨,別跟個死豬一樣不動不動!”
……
一個女子的聲音由遠到近傳到唐安耳中,也使得唐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抹著有些痛苦的額頭,眼中閃過兩顆晶瑩的淚花兒。
“造孽……造孽喲……”
沒過盞茶功夫,一個女子在四名婢女的簇擁下走了進來。她雖是沒穿什麼鳳冠霞帔,但是貴氣盡顯,眉毛揚起之時,頗有一種囂張跋扈的味道。
“相公……”
一看唐安坐在竹席上,那女子眼睛馬上亮了起來。她加快腳步,卻是直直走向了唐安。而唐安則是捂著胸口苦著臉,猶如一個遭人欺淩的小受受……
“相公你怎麼了,你病了嗎,要不要請郎中啊?”
眼看唐安如此模樣,蘇鬱兒馬上就緊張起來。她將唐安捂眼睛的手挪開,隨即又疑惑的看著唐安,眼中的關切卻是發自內心。
唐安臉色不變,依舊是一副苦瓜模樣。他掙脫了蘇鬱兒握著的手,隨即又歎道:“蘇小姐,蘇鬱兒小姐,你能不能不這麼稱呼我,能不能不這麼叫我,咱倆不熟,真的,咱倆萍水相逢而已……”
“相公,人家……人家可是你的人,那一日你可是……”
蘇鬱兒眩然欲涕,言語都是有些哽咽,而她身旁的四個侍女對視一眼,八卦之意不言而喻。
“咳,不要胡說了,不要胡說了……”
眼看侍女的目光愈發古怪,氣氛也開始變得尷尬起來。唐安輕咳一聲,隨即又拉住了哭哭啼啼的蘇鬱兒,眼中滿是無奈。
女人是天生的戲子,而這個女人是天生就會演戲,而且是秦淮第一角兒。所以唐安服了,唐安隻能屈辱的敗給她,隻能向她低頭。
“你今兒個怎麼沒去火鍋店,店裏是誰在打理?”
唐安很奇怪,平日裏蘇鬱兒是不在小院的,因為她每天都要去火鍋店打理生意。一開始唐安也不是很理解,畢竟一個女人拋頭露麵去賣……不對,去做生意不怎麼好。要知道他都不怎麼願意親自去賣……
“還不是最近天熱了,這麼熱的天,哪裏會有人願意吃火鍋,那玩意兒吃了就上火,一嘴的泡兒,生意慘淡喲!”
一聽唐安問起,蘇鬱兒也開始正經起來。她喋喋不休的跟唐安訴起苦來,一肚子的酸水幾乎全部吐在了唐安的臉上。
“原來如此……”
唐安一笑,卻是先迅速的擦了擦臉上的口水。這女人跟打開了的話匣子一般,還真他娘的沒完沒了了……
“如今著生意是一日比一日難做,這個家我也是操持不下去了,相公,你快想想辦法吧,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沒法過散夥唄……”
唐安嘟囔一聲,可是蘇鬱兒卻是聽了個清楚明白,她握緊秀拳,眼中閃過一絲危險:“我耳朵不太好使,你跟我說,你剛剛說了個什麼?”
“啊,我的意思是咱們做冰淇淋,阿愛四克蕊母,怎麼樣?”唐安嗅到了一股殺氣,隨即瞬間改口。
“冰淇淋是什麼?”
不待蘇鬱兒開口,院外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