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論案(2 / 2)

一個巴掌拍不響,若是說唐安一丁點過錯也沒有,那是笑話。所以唐安避重就輕,也是將事實說了個七七八八,雖有曲折,可倒是更顯真實。

不過聽唐安這麼一說,宇文杲也是覺得豁然開朗。他算是聽明白了,江汀是個混蛋這是眾所周知不用多提,可是唐安也未必是個好東西,整個一刁民。不過江汀作為一縣父母官,這度量委實小了些,此時此刻他心裏已是有了底,所以與唐安閑敘了幾句,又打發唐安走了……

唐安一看連個晚飯都沒混到也是十分不滿,這這世道是怎麼了?

昨兒個自己可是請宇文杲吃了火鍋,今兒個他也是吃到了由自己種出來的韭菜做的菜餅,難道宇文杲不該投個桃報他的李嗎?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悲歎之間,唐安已是順走了宇文杲的一塊玉佩,而宇文杲則是滿臉黑線的看著唐安離去,一時之間卻是忘了爭論。

“侯爺,您的玉佩……”

就在此時,門外一個多嘴的侍衛走了進來。他看到唐安把玩著一塊精致的玉佩,而那玉佩仿佛是侯爺的,也是急忙跑了進來,他可知道自家侯爺對那玉佩看得極重,這二十多年來可是一直帶在身上的……

“天殺的唐安!”

宇文杲低頭一看,眼中滿是悲憤。還有什麼話要說,還有多少淚要流。他終於明白江汀為什麼要跟唐安過不去了,這人忒……損了!

得了一塊玉佩,唐安心裏得意自不多提。理應該空手而歸,可是最後卻順了一個玉佩,這個可以有。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自己應該怎樣把溫大顯的信交給宇文杲呢?

唐安這次入城是帶了溫大顯留下的信的,可是思索半晌,他還真覺得是不好拿出手,所以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是跟宇文杲打馬虎眼兒……

原因就在於這封信幹係重大,若是草草交出去,恐怕會將自己帶入一個尷尬的處境,這趟渾水他委實是不願意多趟,隻是想著撤身,離得越遠越好!

“嘿嘿……”

思索了一路之後,唐安終於是來到了東市。這人頭都掛出來了,不觀賞一下豈不是白來了一趟青城。

此時此刻,何亮的人頭依舊是掛在那裏受萬人唾罵,因為江汀與劉家寡婦的事兒是傳遍了整個青城,雖然劉小龍的媳婦兒是被浸了豬籠,可是這奸夫卻才剛剛死了,這不講道理啊……

唐安看到何亮的人頭,也是加入了唾罵的行列。而百姓們看到唐安來了,也是紛紛向唐安道喜,不管是誰殺的何亮,總是為唐安報了仇,所以大家夥兒都是替唐安開心,而搞事情的唐大善人也是突飆演技,塑造了一個苦盡甘來的善人形象。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一句話,兩行淚,唐安終於是轉身離去,留給了世人又一句警示名句……

西廟口,江湖酒家。唐安走進酒家,當真是感到了一種江湖的味道。這江湖酒家的一切做的都是那麼的粗礦,可就是讓人覺得灑脫!

“公子爺來了!”

掌櫃夥計都是知道唐安的,眼看著唐安進來都是笑臉相迎。而其他酒客看到掌櫃如此低聲下氣也是有些疑惑,要知道這是江湖酒家,整個西廟口獨一無二的江湖酒家。

以往有人敢在這裏鬧事,下場就是非死即傷,而酒家的掌櫃更是高傲性子,幾乎是沒怎麼出過櫃台,要麼是待在那兒打瞌睡,要麼就是打打算盤,總之出來接待客人的事兒是從未有過,可是這一次竟是出來迎接唐安,怎麼能讓眾人不疑惑呢?

唐安眼看那麼多雙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也是微微一笑,隨即跟著掌櫃入了後堂,而此時掌櫃又趕緊吩咐人去請李元禦過來。

李元禦不在酒家,卻是在西廟口處理著房家的事兒。如今房文遠已死,房文遠手下勢力分崩離析,如今是分了三塊,一個拿了四海賭坊那塊地兒;另一個則是占著一處青樓;還有一個則是房文遠的長子,如今勉強掌握著自家周邊的一些地盤。

房文遠一死,那便是樹倒猢猻散,李元禦是敞開了殺,加之江汀下獄,如今他是有些無法無天,找回了當年做山匪的感覺!

不過聽到唐安來了,李元禦也是不敢馬虎卻是急急趕了回來。他的一切都是唐安給的,就連他的命也是唐安留下的,所以李元禦對唐安的命令還是無所不從,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隻是把他喊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