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怎麼出來這麼晚,急死我了……”
李元禦剛剛摸出來就撞上了王胡,王胡在外麵等了一晚上,也凍了一晚上,等得他都快懷疑人生了……
“回去再說!”
李元禦沒有多說什麼,掃了一眼周圍的情況便與王胡離開了這裏。
天亮了,新的一天來臨,有些事情,也終於到了該解決的時候,有些仇也到了該報的時候了!
“啪!”
一聲驚堂木,無數支風火棍開始在堂下抖擻,兩排衙役滿目冷冽,書寫了大堂匾額上的明鏡高懸,也詮釋了這大興王朝的法度森嚴!
“堂下何人,為何擊鼓鳴冤?”
堂下跪著林仕元,堂上坐著江汀,這兩個昨日還你儂我儂的兩個人,現在卻如同不認識一般,一個是滿目威儀,另一個則是滿懷傷悲!
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的,上一次隻是試鏡,這一次才是正戲。所以二人必須把所有的流程再走一遍。
然後二人亦真亦假的就唱了一出雙簧,眼看快要吐了,外麵吃冰棍的圍觀百姓都想快進的時候,戲肉來了!
“帶人犯!”
一支火簽扔下,江汀的臉色馬上便冷了下來。他一拍驚堂木,隨即又大聲道:“我與罪惡勢不兩立……”
“好……”
“青天大老爺啊……”
不待江汀說完,外麵的百姓已經起哄稱讚,硬是把江汀一肚子的話全部堵了回去,讓他好不鬱悶……
就這樣,氣氛了尷尬下來。而最痛苦的莫過於林仕元,跪在地上是又冷又痛,他都快凍抽筋了!
一刻鍾的光景,幾個衙役終於是把唐安帶了過來,隻是此時的唐安滿身傷痕,看起來已是生命垂危,也就剩下一口氣了……
“這……”
“這唐公子是怎麼了……”
外麵的百姓看到唐安臉色蒼白憔悴不已也都是大驚,往日的唐安是卓爾不群,風度翩翩,可是這幾日不見,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
“來人可是唐安?”
江汀一看唐安半死不活,心裏別提多舒暢了,他對唐安真的可以說是恨之入骨,巴不得唐安死,也巴不得唐安生不如死。
“唔……”
唐安早就燒糊塗了,哪裏知道什麼是什麼。聽到有人喊他,他也就這麼應了一聲,如同夢囈一般敷衍。
“大膽!”
看到唐安敷衍了事,江汀臉上起了怒容,他自是知道唐安如今是有傷病在身,可是他就是要整治唐安,他要將這段時間壓抑的怒火全部都發泄出來!
“來桶冷水,讓他清醒清醒!”
江汀冷冷一笑,隨即看了一眼身旁的衙役。那衙役心領神會,隨即一路小跑去找水了,而外麵圍觀的百姓則是相繼皺起了眉頭。
瞎子都能看出來唐安是染了病,如此這般對待唐安,是不是太過於泯滅人性了呢……
不過多時,這衙役已是打了一桶水過來,這水是剛剛打上來的,桶裏還有未劃開的冰,可想而知,這水是有多冷!
“潑!”
江汀嘴角抹過一絲冷意,隨即又狠狠拍了一下驚堂木!
“大人,唐掌櫃明顯身染重病啊,如此逼供,不利於大人威名啊……”
“是啊,是啊……”
……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許多的百姓也開始應合起來,青城府衙,幾乎是在一瞬間就亂了!